【双黑】How Close You Are

序
日落的时候，橘发的男人来到了那栋高级公寓。正是冬日，大门口的那树椿花红到艳烈，连天边的夕阳都无法与之争艳。公寓很安静，他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不过他也并不打算上去。他只是摘下帽子放在自己胸前，静静地站在楼下，仰起头却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在他发呆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个白色羽绒服的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满脸好奇：“大哥哥，你是在等谁么？”
他这才回过神来，试图掩饰什么般地轻轻咳了几声，然后低声道：“呃，他大概是不在吧，看样子我只能下次再来了。”
“那大哥哥，天这么冷，你快点回家吧。”
“嗯。”他微笑着点点头，“你也是，快点回家吧，家里人会着急的。”
女孩小跑着离开，他看到一位少妇手上拎着刚刚买的几袋菜，脸颊和手冻的通红，看向女儿的眼里却满是温柔和宠溺，女孩跑到她面前，叽叽喳喳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她也弯了弯眼睛，微微地笑了起来。
见这对母女走进了隔壁的公寓门，他戴上了帽子，将手插在口袋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清楚，他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一
这本来是很平凡的一天。
中原中也奉首领之命去镇压一个地方的小组织，这类地头蛇他早就不放在眼里，发动重力操纵便将他们全部碾压。
他轻描淡写地抖了抖外套上的灰尘，像往常一样掏出一根烟衔在嘴里，等了几秒却没有一个部下上前点烟。
烟瘾犯了，他本就焦躁，部下的异常更是加剧了这种情绪，中原中也把未点着的烟从嘴里拿出来，刚刚打算骂人，却警觉地发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他不是太宰治，一般情况下，对待部下不仅不会苛责，反而是像对待家人和兄弟一样亲切，所以他的部下们虽然尊敬他，却不怎么怕他，在中原中也心情好时还能说上几句调侃话，他们的上司也不会生气。
可是现在，那几个跟着中原中也的部下们眼里居然全是惊惧和难以置信，他们当着他的面交换着眼神，偶尔转过头来暼他一眼，又像躲避什么似的很快扭过头去。
直觉告诉中原中也事情并不简单，他也顾不上抽烟了，掏出手机便给尾崎红叶打了电话，说明了部下们反常的情况，让大姐头尽快赶过来。
尾崎红叶赶到的时候，那几个部下纷纷露出了放松一些的表情，他们看向她，一个个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姐头皱了皱眉头，看起来中原中也是那个让他们不安的源头。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一脸莫名其妙的中原中也，又仔细回想了自己和他刚刚的那通电话的每一句话，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这样吧，”她捏了捏下巴，提议道，“中也你开车，我坐你的车回去，其他人让我的司机带回审讯室，我一会儿去问问具体情况。”
中原中也也觉得事出蹊跷，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那情报的事就辛苦大姐了。”
他为尾崎红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上了驾驶座。
开上大桥的时候，中原中也打开了车窗，让海风灌满了整个车厢，从任务结束时一直焦躁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不少，他斟酌了一会儿，这才不确定地开口：“大姐，其实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