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v的故事06下】你是梦的起点(2)

尾音带着一点轻笑声。
那个身影突然向天际延伸，扩大，最后再放倒，正好搭上沟壑另一端。
像极一座黑色的独木桥。
沟底突然发出刺痛双眼的强光。
光再散去，眼前就只剩一片白了。
远处，一个修长的身影跳动，撒下一串串杠铃般的笑声。
他跑上去。
她在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中穿梭，仿佛在与空气互相追逐玩耍一般。感觉再添两三朵巨大的花和蓝天背景就是幼儿园时电视里的花精灵的样子。
看到他，她停止了奔跑，一点一点靠近。
“摩柯，你可算来啦，你发现的这片空间太有意思了。”
？
“你看啊，只要我想，这里什么都能有，”眼前的少女显然没注意到他的萌比，仍然自顾自地滔滔不绝。“你看啊，这里是个大桌子，这上面有好多好吃的，然后这里有个凳子，我坐上去，然后，我要开动啦。”
他看着她双腿浮空，以半蹲姿势对着面前的空气细嚼慢咽。
额……面对眼前用柯学无法解释的景象，他完全无法在发懵之于调动起好奇心推测这种现象发生的原因。
突然，眼前凭空冒出他随身携带的平板，屏幕上亮着一个表格。
“摩柯你果然是个网瘾少年啊，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你的平板。”白色短发的少女仍然浮空，往后一躺，平衡地保持在半躺姿势。
“VOCALOIDTrainee 3”
代号般的标题，因为是后台页面，所以并不太讲究美观，只有行行数据。
“1.洛天依 257票”
“2.徵羽摩柯 232票”
“3.言和 232票”
“4.……”
都是原始的数据。
眼前页面一退，是电子投票界面。
不透明的票数，排序方式是按首字母，全年级在校生都参加选举，想翻到旁边那位悬空的y姓女孩需要费点功夫。
眼前的名单快速地被划动，点进了那个名为“言和”的选手的投票页面。全程手在裤兜里的他满脸问号。
微微仰着的脸，清爽的三七分白色短发，天蓝色的眼睛，淡淡的笑意，总能想方设法把人拍得土味的学校摄影老师也拿这样底子好的学生没办法。
底下闪烁着“投票”二字。
他抬起手。
眼前的所有景象骤然消失，周遭一片漆黑。
钢琴的声音回荡着，不断错弹的音符只能一遍遍回响。
是他接触钢琴时的第一个练习曲。
“喂，你上来就弹曲子，也不打基础，是要凉的啊。”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来，弹钢琴手型应该这样……”
“从这里到这里依次是哆来咪发嗖拉西，不用说了吧？”
“然后识谱的话我也不知道你等天才是不是我教一遍就又会了，总之呢我先把这个谱子给你，底下有简谱对照，你弹一下我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明明听声音也顶多六七岁，在指导别人时却像个小大人一样，懂的很多，也没有一点多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