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将军”
“滚”
“将军,将军奴才错了,奴才,奴才是被鬼迷了心窍,将军,将军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小奴才抱着男人的腿,止不住的磕头。
“嘭”小奴才被踹到墙边,额头磕在桌椅上,又连忙爬起来,跪在男人的脚边。
“将军,将军奴才,奴才上有老下有小,您就饶了奴才吧”小奴才额头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脸。
将军和身旁的下属交换了个眼神,下属会意,扔了块手绢在他身边,小奴才颤颤巍巍的捡起来,手绢被染成血红色。
“说,何人指使你”将军坐在主椅上,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心不在焉。
小奴才环望一周,最后眼神停在那个坐在侧椅上一身戏服的周老板。
“周老板,是周老板指使奴才这么做的,是周老板”
底下侧椅坐的那位反倒更镇定了不少。
“周老板,您有什么说的”将军挑挑眉。
“我做的?有何好处与我?先生有怀疑我的功夫都不如好好讯问了呢”周九良的手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若是信了呢”
“那周某也无话可说”周九良坦荡的很,可他越坦荡,孟鹤堂越怀疑他。
相识八年,未见他下了台有任何的感情起伏。
台上的他,花容月翘。
台下的他,又是否笑里藏刀……
“周老板请”孟鹤堂规规矩矩的把他送出府。“今日是孟某唐突,还望周老板见谅”
“无妨”周九良摆摆手。“只要下次若出现这种事情还是别来找我的好,周某担不起这责任”孟鹤堂笑笑没吭声。
吾三,塞东。
军万,北川。
“将军,从周老板那儿出的信”
“拆开,念”孟鹤堂抿了口茶。
“吾三,塞东,军万,北川”
“……无用,放回”
“将军……”
“放回”
“周老板,这个风头放信,不是更让孟将军怀疑吗”小伙计收拾完戏服,递给周九良一杯茶。
“呵,你以为那孟鹤堂就无一分怀疑,那小奴才以为自己指认我,那孟鹤堂就会信?”周九良坐在塌上,接过小伙计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他要是怀疑,就怀疑去,反正我周某一条贱命,死不足惜,要是大仇得报,也算了了我这多年的夙愿”
小伙计看着塌上满脸狠厉的周九良,没敢再吭声。
“将军,此次出征的计划已被贼人透露,我们……是不是应该改变策略”下属站在孟鹤堂身侧,询问着。
“无需”
“可将军……”
“无需!”
“外报外报,特大新闻,不败战神孟将军战死沙场……”
周九良的手顿了一下,手里的茶洒了一地。
“云生,去买份报纸……”
“不败战神孟将军战死沙场,遭贼人一剑穿心,尸体运送至孟将军府,身上遗物唯有……唯有……”
“你磕巴什么,快念啊”
“唯有一封带血的信”
“信?”周九良不解。
“该是遗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