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三生有幸（下）(3)

张云雷把眼睛闭上，头别到一边。
“对不起，云雷，对不起”
“弄疼你了是吗，对不起”
“云雷，我对你不好吗？”
“我以为这么久你已经接受我了”
“你为什么还要跑呢，云雷，我是真心想和你好的”
“你有什么不顺心的跟我说，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去给你弄来，云雷，你，，，，”
杨九郎说到后面也哽咽了，张云雷咬着嘴唇，杨九郎用手指把他的嘴唇轻轻抚开。
“别咬，多疼”
杨九郎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在张云雷衣衫不整的身上，搂在怀里。
张云雷也没挣扎，他也挣扎不动了，浑身快要虚脱了一样，心跳得急，还不停出汗。杨九郎紧紧地搂着，努力安抚怀里的人。
两个人的气息都渐渐平稳，杨九郎把唇轻轻触碰到张云雷的头顶。
“睡吧，明早我送你下山”
张云雷心里一凉，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一凉。
他没说话，就贴在杨九郎的心口，浅浅的呼吸，哭疼的眼睛又溢出一行泪。
“别哭了”杨九郎用指肚柔柔地揩去他的眼泪。
张云雷知道环着他的人一夜没睡，能感觉到他的手臂不敢太紧，又不想太松。头顶时不时能感到他落下的吻，甚至不知是几更的时候，还有低低的抽泣。
第二天张云雷晕乎乎刚有些睡意的时候，就觉得脖子下的胳膊和背上的手抽离开的冰冷。他知道是杨九郎要起了，睁开眼睛看着他。
“走吧，我送你”
张云雷看杨九郎舍不得的表情，鼻子一酸，终于知晓祝英台最后一次和梁山伯楼台相会的心情。
张云雷把杨九郎的胳膊拉过来抱在怀里，“我还没睡醒”
然后闭上眼睛凑到杨九郎面前。
杨九郎还在懵着，直到张云雷的唇覆过来。
杨九郎牵着张云雷的手对着一众弟兄宣布，“从今以后，这就是你们的二当家，你们的二爷，记住了没”
“是，记住了”
一群糙老爷们难得愿意尊一个唱曲儿的一声二爷，不过也是张云雷自从成亲之后对弟兄们十分宽厚。张云雷是个聪慧的人，心思缜密，如何让大家接受他在这个团体不是难事。
杨九郎下山给张云雷买他最爱吃的坚果蜜饯，刚巧赶上上次闹事的那伙喽啰又来找茬。
那带头的叉着腰看张云雷穿着青色长衫瘦成一条的身量，不屑地哼了一声。张云雷的气势倒是毫不示弱，不过他心里早就忐忑不安期盼杨九郎赶紧回来。
带头的人一摆手后面有两个人押着一个小孩，张云雷认识他，就是当初给他换婚服的两个小孩其中一个，叫九盛。
“二爷，救我”
“你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张云雷并不怕他们，怕的就是他们手里有砝码威胁他。
“呵，你们山头这小伙计跑我们那地界撒野去了，二爷，这怎么算”
“我没有，二爷，我没有”小孩被押着也只能靠几声无力的辩解。
张云雷知道，那伙就是故意找茬，抓个小孩胁迫他。
“你想怎么样”
“二爷，我也不拐弯抹角，你们九云山后头那片我看也用不上，给我们兄弟盖几间房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