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14 大结局前篇(2)

“……”
“我不怕你发狂，你不记得了,我记得就好,我可以一遍一遍把我们的故事说给你听，你害怕往下沉，我拉住你就好，大不了我们一起沉下去，只要有你，我才不怕底下是不是万丈深渊。”
听了小牧说了这么多，此刻karry才敢伸出手回抱住小牧，抬起自己的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小牧，我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的是我。”小牧脸上还挂着泪水就迫不及待的扯出一个笑容，阻止karry继续说话:“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永远，永远陪你。”
Karry点点头，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小牧紧紧的搂在怀里。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拥抱着，坐了好久好久。
从karry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窗外的走廊，此时哪里空荡荡，而karry却仿佛看到一圈圈若有似无的烟尘在走廊里飘浮，隐约一股甜丝丝的玫瑰香气钻到他的鼻子里。
他甩了甩头将这些幻觉驱散，将小牧扶起来，眼前自己的宝贝瘦的不像话，一双眼里全是不安，心疼让他的胸腔无比压抑，却又不想表现出来，只得岔开了话题:“小牧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被karry这样一问小牧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点了点头:“你想吃吗？我去给你准备。”
“给小马打电话让他送来吧，我们一起吃点。”
“好。”
可是小牧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病房里有手机或者电话，无奈只能起身出门，他得去护士哪里问问。
因为想着马上就进来了，小牧并没有关门，karry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笑了笑，转头拿起床头的凌乱的纸一张一张的排序，他竟然在他发病的那一段日子，把送给小牧的歌写好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余光中一个人影从门边掠过，karry以为是小牧回来，抬头看了一眼，可是哪里却没有人，只有哒哒哒的脚步声在门外渐行渐远。
空旷走廊里的脚步声带着回音，一声声让karry觉得疑惑，那若有似无的玫瑰香竟然又出现了，鬼使神差地karry拉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往门口走去。
去到门口前后看了个遍却又一个人都没有，突然走廊里的灯光扑扑闪了起来。耳边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响。
忽远忽近竟还夹杂着出现其他的声音，好像学校操场的喧闹声，好像后巷里鸽子飞过天空的鸽哨声，又像午夜酒馆里推杯换盏的让酒声，吵吵嚷嚷络绎不绝，最后所有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幻，渐渐汇成了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喃。
直到此时karry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又犯病了，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手里的纸张捏不稳，簌簌往下掉了一地。
Karry伏下身慌乱的将他们捡起来，这是送给小牧的礼物，怎么可以……
可是越来越多的声音在他耳边不住回响，四周仿佛一瞬间陷入黑暗，karry只能紧紧抓住手里的纸，撑着墙想站也站不稳。
那个男人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自己耳边重复。
“我有罪，我对不起小牧，我不配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