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休伯利安舰长回忆录 最后之战/姬子的挽歌(2)

“笨蛋舰长，你想死在这么？你为什么要来这？”姬子一边挥剑斩断律者的虚空之矛，一边不忘怒斥着我。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情回应她，只是惨然微笑。鲜红的血顺着我握紧的游骑兵太刀滴答滴答地落在被火焰熏的漆黑的甲板上。看着现在姬子挥剑战斗的时候，我曾有一瞬间将她当成早已死去的队长薇切恩。啊，我这个人还真是念旧啊！
“嘛，你们战斗归战斗，可别弄脏我好不容易清洗干净的甲板啊！”
“事到如今了，舰长你还在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姬子说话的瞬间，起身一个跳斩，击碎了律者的防御。
姬子是这个休伯利安舰上第二个知晓我过去的人。
“弱小的人类，无论来多少都不会改变什么！”
“是啊，我们是弱小。”我闭目边答边调整好立姿，调整着自己散落的呼吸。将游骑兵太刀重新收入刀鞘内，用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左手拇指将刀锷向右斜前稍推，静悄悄的不使空之律者感应到接下来的动作。
最后如疾风闪光般的快速砍向空之律者。
“不要轻蔑人类啊，西琳，你这该死的混蛋！即使你再怎么憎恨人类，也不要把怒火倾泻到无辜善良的人身上啊！”
即使接下来身体被虚空之矛贯穿，即使身受重伤，即使想要因体力不支而倒下，
可是啊！我的复仇终于在今天就要结束了。这又算的了什么！为了晨昏小队，为了休伯利安，也为了这美好的明天和全人类！
“开炮吧！爱因博士！我和姬子来拖住她！”
三，
二，
一，
主炮月光王座充能完毕。
发射！
伴随着爱因斯坦博士的命令，主炮月光王座回应着我的战吼，毫无保留地将光束能量倾泻到空之律者身上。而在光束快要命中的那一瞬间，我一把撞开了身受重伤体力快要不支的姬子。舍弃掉乌特恩的游骑兵利刃，将游骑兵太刀狠狠地刺入了空之律者体内，怒目圆睁且死死地摁住空之律者不放手。
对不起，琪亚娜。稍微有一点疼，还请原谅我。
空之律者痛苦地怒嚎着，诅咒着与她纠缠死战不退的我。
而我则不会再次退却，哪怕是牺牲身为舰长的我一个人。一旦让她逃回去，我们至今所做出的牺牲就白费了。
可是.........
战斗结束了，空之律者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发主炮月光王座重伤逃回了虚数空间。但即使结束，休伯利安上的状况仍然一片混乱。手拿着武器的人，身缠绷带而痛苦哀嚎的人，一路大喊快让开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还有挎着维修箱神色匆匆的维修人员，伴随着警报蜂鸣，休伯利安的紧急通道而更加拥堵了。而我则费劲地在这茫茫的人群中寻找着姬子的身影。
一个一个的人与我擦肩而过，有注意到我的，有没注意到我的，而我也没在意这些。
当我找到她的时候，此时的姬子则与我一样，没人察觉到她的伤痛，她的疲劳，甚至她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一吹即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