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门周氏（七）(2)

"小孟呀，九良那孩子还小，说话也没个轻重，你别放在心上。师父常说，艺要卖，脸朝外。他还小，不懂。"
"我也不想那样……"孟鹤堂顾不得腰疼，整个人有气无力地窝在椅子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烧饼从未见过这样的孟鹤堂。
"谁想啊，可干咱这一行的，还能要脸吗？你说服不了自己，该怎么说服观众？正道是慢慢摸索出来的，没有人能一下子就找对路，你我都是这样，连师父都避免不了……"烧饼虽说比孟鹤堂小了几岁，但到底从现在玫瑰园里长起来的，想的倒是通透，"你呀，今天也是想左了，你跟那孩子大半年了合作地也挺好，哪能说裂穴就裂穴呀，你看今天人孩子急的，一直在那儿哭。也别说谁配不上谁，师父同意你俩一起搭，肯定也是有师父的考量的。大晚上别做决定，再想两天，把话说开了，想想之前在一起的日子，要真觉得不合适啊，再裂也来得及……"
烧饼收到了曹鹤阳的消息，说是在楼下等着。"你再想想吧，裂穴这事儿可不是那么好说的，裂了以后想在合可就难了，这么好一孩子哪找去？"
烧饼到了楼下，看周九良眼泪还没干，到底是个孩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快些上去吧，俩人好好谈谈"
"饼哥，我……"
"别想那么多，先上去吧，我跟你四哥先回去了"
周九良一步一步地上楼，这楼梯，以前一天多少遍地走着，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艰难，他觉得自己没错儿，就是不喜欢孟哥那样……但也知道自己怕是伤了孟哥的心，也不知道孟哥的腰怎么样了……他不敢开门进去，索性就蹲在了门口，靠着墙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