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习惯(2)

【求你，救救他！】
【抱歉，我做不到......】
她还记得那之后，这个人就变了，变成一个她熟悉的人，一个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人了。
以前的杰克不会单独来到她的诊所，他的身上不会有刀伤，他不会笑的那样没有防备，他不会向她开玩笑，他不会称呼她艾米丽......
这些，是另一个人的习惯，是她的那个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的病人，那个叫奈布·萨贝达的顽固佣兵。
“杰克先生，希望今天的治疗结束后，您可以康复（哪怕需要您彻底忘记他）。”艾米丽看着杰克的眼睛，她的眼里是挣扎与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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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尽力了。”艾米丽低垂着头，两只手无力地下摆，可是那个人送来的时候太晚了，她，救不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也是她第二次那样直观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求求你，救他啊！”带着哭腔的声音，平日自信的面庞上是疯狂的眼泪，眼前的医生便是杰克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水中的一块浮木，可是那句“我尽力了”，便是将他送入深渊的风，哪怕再微弱，也足够了，毕竟他距离深渊，只差微不可见的一个浮萍的身长。
那一天，雇佣兵奈布·萨贝达在郊外被发现，当时已是身中数弹，奄奄一息，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自那以后，杰克便不再是杰克了。
【杰克，你不是喜欢喝红茶的吗？】
【裘克，那么久不见，你连我喜欢喝咖啡也忘了吗？】
杰克，那是奈布的习惯啊。
【抱歉啊，总是麻烦你，我这个病人让你很劳神吧。】杰克看着自己身上缠绕的绷带，不好意思地对艾米丽开口。
可是杰克先生啊，这是你第一次真正地受伤来找我啊。
经常会麻烦我的人，已经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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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杰克他现在是......疯了吗？”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裘克还是很认真地询问艾米丽，而艾米丽则是摇摇头，杰克现在只是在习惯上越来越像奈布，但是他还是很清楚自己是谁而不是像一些深受打击的人一样把自己臆想成了另一个人。
杰克的“病”越来越重了，他与他们，不是活在一个世界里。
【我不能，看他再这样下去了，请你，为他做催眠吧。让他，忘记那个人吧。】
那是裘克第一次那样认真地对艾米丽说话，艾米丽的回答是......
【好】
“不必了，艾米丽小姐，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杰克阻止了艾米丽接下来的动作，尽管指尖的颤抖表示了他依旧还在头痛。
“这是为了你好，杰克先生。”嘴上说着是对杰克好，但艾米丽知道，其实这并不失为一种酷刑了，当年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带着清晰的血色回忆，而越是清楚越是明白，这种煎熬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
“艾米丽小姐，我不会活成他的模样，但请你，让他活在我的身边，好吗？”
两人沉默了，回应杰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