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慢·可得做你梦中客》(3)

就站在这里喔，我的男子汉，什么也不要多想，就这么一直听，就这么一直回忆，就这么一直勾勒，答案不就在你心里吗？
四
“阿愔，听得见吗？”
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仿佛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天边。
“嗯，我听得到呢。”
“你讨厌我吗……或者说……讨厌如今的我吗？”
“不讨厌呢。我今生都是不可能讨厌你的呀，毕竟你曾是我心中的沧海遗珠。”
“是嘛，那也就是说……你愿意和以前那样对待我了？还能和以前那样嬉戏欢笑？还能和以前那样共念诗书？”
沉默。
始终是沉默。
良久。
“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吗？”
“哎？你不是不讨厌我吗？怎么会有误会呢？”
“以前的我没有明白尺度与情感，总以为近在眼前就是爱的赠予，谁知是情的贪婪。我想，我以前爱过你，这个事情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多年后，你依然可以回想起那个爱你的捧月少年，他也始终为你而存在。但是呢，自此之后，你是卫夫人，我是顾家郎，依然是师兄妹，你也依然是桃花树下的洁白，只可惜，我是剩下的苍白。”
“是吗？”
“我一直在想，我们在对方眼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初见时，我以为你是我的全部，现在看来，那份情感中似乎掺杂着不少的精神寄托呢。我看不透你，也不愿看的太透，只是因为，我害怕自己的满腔热血成了一纸空谈，也许是自己早就看透了结局？我曾经质问过我自己，人是不是终究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呢？当初觉得，一定会的。现在想想，只不过是把无力反抗和推翻年少时的无奈而所形成的愤怒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慢慢的就变成了所谓的最讨厌的人。也多亏了小悦，让我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举止。”
“你似乎长大了呢。”
“以前我不懂，现在的我仍没有资格证明自己的成熟，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我曾经痴情过，曾经勇敢过，也曾经贪婪过，最后也曾经被拯救过，谢谢你曾在我眼前。”
“那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呢，那曾经为我摘星逐月的少年啊。”
梦醒。
“嗯哼，小哥哥呀，看样子你是明白了什么呢～说来听听？”陆悦按耐不住的欢愉，在她看来，这比起成熟，更像是涅槃。
“是啊，明白了一些很浅显的道理呢，原来最好的告别就是告白呀。”
“那反之呢？”
“那你是承认你喜欢我咯？”
“哪有，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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