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3)

“闭上——你的嘴！”
我想要叫喊，但是气流只是冲过气管，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一样。发出的声音是那样苍白无力，以至于我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见。
我要死了。
Dream，你来晚了。
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IIX
“我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
我突然惊醒，月已经升得很高。但是所有人都死去了，dream也消失不见。
他在哭，两行泪在他的脸上清楚地发着微光。他皱着眉骨。他身上有伤，他的衣服破了。
他带着头箍。
我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形体。我在哪里？我将去哪里？
我仅剩的一只眼睛也在流着泪。
“我恨你。”
他看着我，却并不全是恨意。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
我躺在他身下的阴影里。
他扶起我，我只能处在他的身后，勉强站立。
我们一起往前走。
一个人突然挣扎了一下，我和他一起像是逃命一样转过头去，有什么东西从我们的脸上滑下去。
在清冷的月光下，那双迷人的眼睛属于我。
也属于他。
他回过头，我从那一瞬间的表情上看到了一些我见过和从未见过的东西：惊恐，害怕；担忧，愤恨。
担忧谁？为谁愤恨？
Nightmare，我懂了。
IX
睁开眼睛，是白色的屋顶。阳光很刺眼，让我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推开已经被黑色的粘稠液体浸满的被子，我跳下床，思考着今天一天的行动，以及……
抹了一把眼睛下方的眼泪。
我没有忍着，而是放纵地哭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哭，为我自己。
Nightmare。
（完）
遇到一些事，看到这张图。作者不允许转载。只好麻烦大家。
https://www.deviantart.com/calibriatheskeleton/art/The-Monster-Inside-701677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