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舟渡(2)

费渡的笑客僵在了脸上，这句话不用判断，就是贬义。
果然和这种人在一起，互怼才是生活。
费渡不用酝酿，一句回怼直接到了嘴边：“对不起啊骆队，我是个资产阶级的败类，很少有机会去体验走基层的家常生活，只会吃喝玩乐，只会享受现成的。”
这句话比较符合费渡的风格一一吊儿郎当，仗财气人。
骆闻舟一个没忍住，抬手在费渡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刚想夸你知道孝敬了，又嘴欠。”
费渡看他一眼，伸手去理他被拍乱的发型。
到底是你手欠还是我嘴欠?
骆闻舟拉过一个椅子，把费渡按在上面，腾出一只手来撩了一下费渡的下巴，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宝贝儿，来告诉哥，又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没有。”费渡的桃花眼向下一弯，回答十分迅速。
骆闻舟笑了一下，“费渡同志, 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双手擒住费渡的手腕，一只脚踩在椅子下的横杠上，防上费渡向后躲的时候仰过去。他目光故作凶狠，样子有些滑稽。
“那如果我不坦白也不抵抗呢?警察叔叔要对我做什么?”
“送你点儿福利。精美银手镯、专车护送，统一制服以及私人空间."
费渡没想到这回答这么骚气，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坐姿，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手铐、押送车、劳改服和...监狱小黑屋?”他嘴角上扬，挑了挑眉：“如果对我进行看管的人是你，我倒是不介意在里面多呆几年。不过骆大爷，你忙了这么些天了，一回来就找刺激，身子骨吃得消吗?
骆闻舟活动了一下脖子：“信不信我现在照样一个能打你十个?费渡往椅子的靠背上缩了缩：“骆队，你武力值甩我几条街，这是要暴力执法吗?”
“啧，你这个小同志的思想很危险啊。”
“可以申请打架的地点在床上吗?”费渡突然道。
“……滚蛋！”
骆闻舟松开对他的钳制，扭头切菜去了。
费渡转到他身后，下巴垫到他的肩上，悠悠地开口：“我派人调查了杨广宁。”
骆闻舟切菜的速度不减，口气已经变了：“我说过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嗯，所以我没有明面上去查——诶，你看着点儿刀。”
骆闻舟手中的土豆前半个切得粗细均匀，但自费总金口一开，再也保持不好整齐的形状，十分考验强迫症的脾气。
费渡不紧不慢地接上话：“这个案子和十三年前 129案如出一辙，我不认为这是两个变态爱好出奇一致，那么大概有三种可能。其一，他就是当年那个在逃罪犯，出于某种原因再次杀人；其二，他是朗涌者里遗漏的一员，觉得自己不能白蛰伏这么多年，就以他们的方式，给自己的犯罪生涯添个标点;其三，那就及什么好提的了，单纯模仿杀人”
骆闻舟的眉头拧到了一起，当年他还是小民警的时候没事儿就爱翻翻局里的几大未解之谜，前些天到现场，剧烈的视觉冲击当时就炸出了大脑记忆皮层里的那张黑白照片。经朗乔确认此案与129案雷同后，骆闻舟的第一反应也是那三种可能，当即立断给费渡打电话，说这几天手头的事儿比较多，要在市局留宿几天， 并且十分诚恳地表示,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抚慰美人独守空房……外加一只猫的寂寞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