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伪）——夏娃(10)

也许作为一个反社会的、厌世的人，这是生活中比较简单的过程。
聚会开始活跃起来。成百上千的人拿着酒杯在花园里闲逛，从端着托盘的服务员那里拿着零食。男人们穿着黑色的西装，女人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花哨洋装。醉醺醺的叔叔们讲的故事，每个人以前肯定都听过十几次。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阿姨们在彼此闲聊着她们的孩子和丈夫。孩子们也打扮好了，坐在那里等着有事做。
每个人都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在他们中间徘徊，不饿也不渴。在旁观者看来，我可能会显得格格不入。一个眼神呆滞的家伙，看起来没什么值得交谈的。
“抓住你了~”
“什-?”
当阳乃发动攻击时，一切都改变了。
“我没告诉过你吗?”她对我喘着粗气，我们的呼吸在发霉的壁橱里混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她把我拖到这儿来了。有一件夹克袖子拍打着我的脸颊，阳乃紧靠着我。她那件单薄的衣服并没有给我留下多少想象的空间，因为柔软而温暖的感觉在我的皮肤上蠕动着。
这是今晚那个女人第二次抓住我了，但这一次，阳乃与其说是个母老虎，不如说是个风骚的女子。她用别针别住我，双唇紧闭。我想起了一部纪录片，是关于一种蜘蛛，它躲在陷阱门下面，在猎物经过时等待猎物把它们拉出来。我就像一只可怜的虫子困在她的窝里。
这时，一盏蓝色的灯亮了起来。
一部手机掉在地上，光线从手机里射出来。有些人可能会为这种景色而着迷，但我对它不感兴趣。阳乃看上去有点蓬乱，她那件浅色连衣裙的肩带松了。
她的皮肤因温和的汗珠而显得柔软。
“你知道蓝光会引起眼睛疲劳吗?”我问。蓝色的灯光使她脸颊上淡淡的红晕更加突出。
“你真的比我更喜欢我妹妹吗?”她的呼吸像一阵风一样吹过我。她身上有花香和廉价酒的味道。
“我不会那样说的。”
“那你该怎么说呢?你觉得她比和你在一起的这位老太太更有魅力吗?我必须咕噜咕噜才能得到你的爱吗?”她的手压在我的后背、肋骨和身体两侧。她的嘴唇紧挨着我的脖子，你会把她误认为吸血鬼的。她轻声低语，“比企谷君…我要吸你的血…”
然后她咬了我。
“噢!”
接着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你的味道很好。”她舔着嘴唇说。
“你的恋物癖很重。”
“你知道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吗?最开始的两个人类?”她完全不理我。“这真是浪漫。夏娃被蛇引诱去咬禁果，她意识到自己的罪。亚当也咬禁果加入她的行列。你们知道在夏娃以前还有别的女人吗?
“从没听说过。”
“有一个叫莉莉丝的女人……第一个女人。一个带着魔鬼的诱惑女人。”阳乃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是像夏娃这样头脑简单的妹妹，还是像莉莉丝这样迷人迷人的姐姐——这真的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吗?”
“我们总是会有选择的自由的。”
阳乃对我的回答一笑置之。她薄荷味的呼吸冲过我的全身。这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的温暖，尤其是她的温柔还不断地敲打着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