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阎老师 (阎鹤祥)
“阎老师,我大衣呢?”
“阎老师,我ipad呢?”
“阎老师,我耳机呢?”
“阎老师,我饿了。”
“阎老师,我渴了。”
……
“阎老师,再见。”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我和阎老师生活了三年的小窝,曾经的一幕幕画面浮现在眼前……
第一次见到阎老师是十八岁的冬天,那时我被一些烦心事压的快喘不过气了,想着闺蜜经常念叨的德云社便想着去听听相声散散心,买了一张小剧场的票,运气还算不错,位置在第二排居中的地方,节目一个个的进行,到了最后一个节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走了出了,观众们又鼓掌又尖叫,都围到舞台前又送礼物又拍照,大家都喊着大林好帅,原来这就是闺蜜一直念叨的郭麒麟。一场节目下来大部分人都关注的是郭麒麟,而我却一直关注着那个站在桌子里的捧哏–阎鹤祥。沉稳的接着逗哏的话,翻着一个又一个的包袱,时不时再开个小车。
当返场结束后,大家蜂蛹而上要签名,而我却鬼使神差的拿着票走到了阎鹤祥的这边,他笑着接过了票,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票递给了我。
从那天之后只要是有阎鹤祥演出的地方总会有我,不论是相声还是评书,就这样追他的演出追了一年的时间,有次他和郭麒麟的专场结束后我如往常一样把票递给他,他签了名,对我悄声说了一句:“在外面等我。”然后又接过另一个人的票继续签名。
我有些吃惊,但还是走出了剧场,站在路口的路灯下等着他出来,天上飘起了雪花,没过一会儿他朝我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奶茶,咧着嘴笑着说:“暖暖手。”我接过温热的奶茶,捧在手中,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什么,我叫阎鹤祥。”
“我知道。”我隔着奶茶升起的雾气回答着。
“我老是能在演出上看到你,我……我能要一下你的微信吗?”我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此时却和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样有些羞涩,眼睛里却亮亮的。
我们互加了微信,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毫无疑问的在一起了,和这个大了我十九岁的人在一起了。
大学的生活并不是很忙碌,只要有时间我就回去阎老师家,让阎老师给我做好吃的,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撒娇耍无赖,晚上相拥在一起度过一个个夜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直到大学毕业,家里催着找对象,安排相亲,我都拒绝了,我向父母坦白了我和阎老师的事,父母听完立马拒绝,我和父母争执很久,我在父亲书房门口跪了一整夜,也没有求得父母同意,只等来了两句话:“1,我不可能让你嫁给一个比你大将近二十岁的人;2,我们家也算书香门第,我不可能让你嫁给一个说相声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说相声的怎么了?他大我19岁又怎么了?”我深知父亲有多么固执和传统,可我还是想要争一争。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要和他在一起,除非我死了,又或是你当没我这个父亲,和我断绝父女关系。”父亲留下这句话走了出去,而母亲身体本来也不好,被我和父亲的固执气的住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