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se Selection（断章1-下章）(3)

翌日上午第一节课，班主任上课时似乎有些不在状态，眼神还屡次朝早皐五月这边瞟过来，但早皐五月却并没有在提笔绘画，当然更不可能在用心听课，她只是无聊地在用平板电脑看着小说罢了。
下课后，真伪司瞥过头来一句话没说地看着早皐五月。早皐五月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后说道。
“昨天我不是写完作业了吗，有什么事吗？”
“偷走画笔是什么意思？”
“偷？那难道不是我的东西吗？”
“你……”
面对早皐五月理直气壮而又淡然的语气，真伪司气得有些说不上话。但就自这时，早皐五月偏过头来，嘴角略带上扬地看着真伪司，用着带有一丝威胁的口吻说道。
“我可没有教师办公室的钥匙。对吗，语文课代表。”
随后早皐五月又继续看起了小说。虽然早皐五月没有明说，但真伪司早在昨晚早皐五月逃走的时候心里就清楚，就算事后算账肯定也是算到自己的头上，但看着眼前这个顺心顺意的女生，真伪司心里有些来气，于是说道。
“别看小说了，教我绘画。”
“用我昨晚偷来的那支笔吗？”
早皐五月故意在“偷”这个字上加了重音。真伪司不禁砸了下嘴。但早皐五月马上又接了句。
“开玩笑的。我说话还是算数的。”
几分钟后，早皐五月在素描纸上初步画了一只眼睛的草图，然后让真伪司先试着临摹。就这样，之后每天的课间只要一有空，真伪司都会找早皐五月教自己绘画。渐渐地，真伪司从只会临摹眼睛的草图进步到可以独自画出层次鲜明眼眸的程度了。但与此同时，坐在最前排的晓章贵胜，也不经意间发现了课间早皐五月教真伪司绘画的这一幕，眼眸深处那一滴深红的液体正悄无声息地在湖面上蔓延开去。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周，已经基本学会画眼睛的真伪司渐渐地对绘画产生了兴趣，并开始要求早皐五月教自己画完整的人脸。
“眼睛我学得已经差不多了，教我画人脸其他的部分吧。”
“我今天没什么心情，你自己一个人再练下画眼睛吧。”
过了一天。
“今天我们可以画人脸了吧。”
“人脸？你这水平还早的很，再练下眼睛吧。”
今天的早皐五月似乎有些没有精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说完就趴在课桌上睡起了觉来。
又过了两天。
这次真伪司没有再主动去找早皐五月求教，而是下课后坐在座位上浏览起CCT。但今天早皐五月却似乎恢复了些精神，主动对真伪司说道。
“今天我们画头发吧。”
真伪司瞥视着一脸莫名兴奋的早皐五月，虽然自己今天没什么画的兴致，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从抽屉中拿出了素描纸。随后，早皐五月在自己的素描本上演示着画头发时的一些细节，真伪司则在自己的素描纸上模仿着早皐五月的一笔一划。但早皐五月画着画着，握着画笔的右手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不画了？”
真伪司看着自己的素描纸心不在焉地问道，但身旁迟迟没传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