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水道

杰森把手中的战壕步枪拿在手中，他腰间的防风灯被点亮，照亮了眼前不大的下水通道。通道两边的砖瓦密布着细密的裂缝，这里的一切都和自己一天前看到的模样没什么分别。
三个人在下水道的入口稍微停留了一下，杰森把提灯点亮，然后系在自己的腰间，虽然这样照明会少一点，但胜在可以灵活的操作自己的武器。
“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喝药的事情吧，”杰森对菲利希亚说道，“之前多明特医生给我的药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于是我就找到一个蜗居在下水道的医生，从他那里拿药剂喝——昨天我才从那边拿了药水喝。”
“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我只记得你最近一段时间睡眠看起来不太好。”菲利希亚从下面看着杰森深陷的眼窝，眼球中能看到些许的血丝。
“我也不想让你担心。不过说实话他调配的······中药药剂，效果还是蛮不错的。我听说那是东方人治愈各种疾病的东西，现在看来还是蛮正确的。”
“所以你现在说这个，是打算去找那个东方药剂师吗？我记得他为了躲避通缉躲到这里面了，现在居然还在那里面待着。”
乔治亚也跟着把自己身上的装备调整好，他把转轮手枪和截短的双筒猎枪放置在能够轻易拿到的地方，从大衣的内侧掏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火把棒，然后将其点燃。
“我应该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无论他和教团有没有瓜葛，下水道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不少。”杰森注看菲利希亚和乔治亚都整理好身上的装备之后，举着战壕步枪率先走进了下水道内。
杰森在这片下水道走了十几遍了，周围的暗门，通道杰森已经能够完整的记录在自己的脑袋里，这里的一切杰森是那样的熟悉，在以前他通过这片地区的时候，偶尔也会看到几个贴着墙根走，穿着破烂服装的人从阴影里经过。
这座下水道并不是渺无人烟的，与相对寂静的下水通道相比，这片下水道充满了生命的气息。杰森的耳边只能听见不断流动的水流声，以及刻意压低的三人的呼吸声。
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也没有那种被人紧盯着的那种感觉，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不一会就走到了。杰森带着两个人拐过了几个弯，在一个转角处停了一下。他记得那里曾经躺着血肉模糊的尸骸，血迹流淌了一路。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地上或者墙面上理应渗透进去的血迹都没有。也许杰森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群危险的家伙冲出来把地面舔了个干干净净。
这很不寻常，杰森尝试着把那些野兽和教徒相互联系到一起。如果有人类助阵的话，那清理这种线索应该是挺在行的。
还是说，它们只是一群面貌怪异的人类？杰森回忆起昨天一瞬间看到的猎奇生物，如果只是体格怪异的人类······
不可能吧。杰森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从没听说过有人能长成那个样子。而且和圣经上描述的各种奇怪的怪物都不尽相同。
那个药剂师如果还活着，肯定知道点什么。杰森脚步匆匆，他依循着记忆拐了几个弯，在一面砖墙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