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殇（11）秦沐 古代

11.
现在篇
自从围猎这都两天了，韩沐伯还没有一点转醒的意向。
寝室里，秦奋背着手，倾长的身影里隐隐透出一股狠厉的戾气：“都是些什么人？”
一旁张公公迟疑了半天才附在秦奋耳畔说清了他调查来的前因后果。
“真是反了那些人了！”秦奋咬着牙，一挥袖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狠厉的弧度。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去动他的沐伯！
“秦奋！秦奋……”
“皇上，娘娘正在养伤……”
屋外喧嚷的很，一群宫女太监围着韩承锦阻挠着不让他进屋，张公公还没出来，此时怎么能让韩承锦进去呢，万一破坏了主上的大事他们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没事，让他进来吧。”秦奋推开门，披着已经宽大的青色外袍脸色苍白的倚在门框上，似是想寻找什么可以支撑的依靠点上。
韩承锦没想到秦奋会出来。他看着那依靠在门框上才不至于倒下的单薄身影，眼前立马模糊了一片。
韩承锦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两步，嘴唇发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哆嗦着问道：“朕曾经是不是爱过你……”
“没有曾经，”秦奋摇摇头，又缓缓开口道：“是一直都爱着。只不过你忘了……”
“你本不必为了我如此的……”韩承锦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急忙上去扶住秦奋把他揽在自己怀里。
“如此什么？过去还是现在？”
“都有。”韩承锦向秦奋颈窝处埋了埋，随着泪水滚出的苦楚一滴一滴的尽数烙进了秦奋的颈窝。
“沐伯……”秦奋在韩承锦耳畔呢喃道。
“嗯？”
“你记起来了多少……”
“我……”韩承锦一抬头就陷入了秦奋那双深沉的眸子，他脸红了，他该怎么说，记得秦奋是怎么欺负自己看不见假装姑娘动不动就往自己怀里钻吗，还是说记得秦奋帮自己把眼睛治好后，房事的时候死钳着自己的下巴非要让自己盯着他，连眼都不许眨吗，还是说……
韩承锦红着脸错开了秦奋深沉的视线，却不曾注意自己身后那掌风棱利的大手。
“唔～”
韩承锦昏迷前，朦胧间好像又看到了那年江南烟雨欲来前的刀光剑影。只是接住他的怀抱依旧温暖。
“沐伯……”秦奋轻拉起韩承锦的手，浅浅的吻着韩承锦的手背，像是许诺，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在呢，他伤不了你……”
秦奋又去了牢房，他背着手，打量着一旁闪动的暗黄色烛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瞧见了吗？真是连光都不愿意为你明亮啊!
“主上，人带来了。”
侍卫拖着一个浑身布满脏污，头发杂乱，几乎没有行动能力的犯人过来，随手把他扔在了地上。秦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生如蝼蚁的人，语气平淡：“关了你这么多年，还有能耐唆使旁人去动他，是我低估了。”
那人躺在地上，褴褛的破衣下隐隐可见腐烂发臭的伤口，他就这样躺着，不说话，也不动，仿佛真是块没有没有灵魂的腐肉。
良久，许是压抑不住身体的病痛，那人咳出声来，声声尖锐刺耳，像是两根生锈粗糙的铁杵摩擦一样。那人咳了许久，微屈这脊背，侧了身在地上呕出一滩血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