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圣诞节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圣诞节。
易柏辰机械的回复发来圣诞快乐的信息，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一个灰暗的头像。
今天是圣诞节，对那个人来说不是很隆重的节日吗，他怎么就不来找自己?
易柏辰重复进行过无数次的动作，点开消息然后上翻。
「少熬夜了，小屁孩。」
「易恩，平安夜快乐，给你带苹果回来了。」
……
「易恩，明天我们一起去多罗碧加公园好不好?」
那天两人一起坐在摩天轮里。
夜幕下的公园由于圣诞节前夕的装扮，树被点缀彩灯闪烁，隔着玻璃朦胧般尤为梦幻。群星争相辉映，霎那间分不清天上与地下。厢内暖色橘光柔和窗外鲜艳色彩，直叫人昏昏欲睡。
「易柏辰，我…」
易柏辰不会忘记，摩天轮将达最高点时马振桓眼神的犹豫到坚定。
「马振桓!喜欢你!」
最终还是自己先开的口。这种事，总不能让薄脸皮的马振桓先讲。
「我也…喜欢你…」
窗外灯光乍现，各色重叠映在彼此脸上。易柏辰看不见对面人的脸，不过猜也是羞红一片。
喜欢这种事，就是一辈子的吧。
……
「易恩，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
「易同学，我们一起去社团好不好?」
「你好，易同学。」
易柏辰将消息翻到最顶，那时刚见面，马振桓端庄又腼腆。易柏辰看着台上介绍自己的新同学，熟悉感却油然而生。
想看着他，想靠近他，想…
兜兜转转，一切仿若未变，转眼之间一切回到原点。
马振桓很久没和他说话了。
再到马振桓家时，送他的布偶也被扔了。
他家里，再也没有易柏辰的踪迹。
易柏辰追问过摩天轮上的那句话，却被支吾着脱说记不得。
也许他心里，也没了易柏辰的踪迹。
说不上悲，只是突然有种少了什么的感觉。抑郁堆积压在心头，寂寞无孔不入穿透缺失的地方。
易柏辰把消息拉回底部，他最不愿看到的消息。
「易恩，我走了。」
……
窗外风过叶动飒飒，枯叶凋谢。
就在那个公园，他拿着像极马振桓的布偶送给他。正看着，上方飘下一片枯叶落在布偶头顶。
「这是什么叶子?」
「是枯掉的桃花。」
易柏辰猛然鼻酸眼涩，眼眶里憋住的液体倏然滴落。
马振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易恩?你怎么了」马振桓刚回家就看到小屁孩坐在地板上哭。
索性东西也不管往地上一扔便去安慰。
「你还说，你多久没跟我说话了!」
「今天早上才说嘛…」
「那你那个我走了什么意思!」
「我去买烤火鸡和菜晚上和你一起吃啊，我跟你说过。你不记得了?」
易柏辰眨巴了朦胧的泪眼，好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