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Sin of Anger(2)
赵姨被时光加诸在眼角的皱纹笑起来更添一种朴实的温柔。“我前些日子刚提这事你就把男朋友带来光顾啦?”被赵姨审视的目光打量,朱星杰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梁。安余放下了手里的烤串在赵姨面前挥挥手打断她那含笑的眼神。“哪有那么好运能找到这么好的男孩啊?您就别为我操心啦,你看你看来客人了快去点单吧!”
赵姨硬是被安余给扶着肩膀推走了,回来的时候对上朱星杰的目光她有些害羞的扯了扯嘴角。“赵姨是关心我,你别在意啊。”
朱星杰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不过还有好奇的一点。“你跟赵姨认识很久了吗?”要不怎么会亲切得同一家人一样。安余扯出几张纸巾擦擦沾到油的手清清嗓子表情认真起来。“不算久,也就三个月左右。一次闲聊知道赵姨一个人供孩子上学挺不容易的,白天做钟点工晚上就来这里摆摊,呆到凌晨一两点钟。那时候就想着经常来光顾,不过她不让我每次来都吃烧烤,说对身体不好就自己在家煮粥给我带过来。”
人的归属感可以不建立于时间上。以家为名的地方不一定是港湾,但能让人感觉温暖的地方一定有归属感存在。
安余管这叫生活的打怪升级。笨的玩家就一直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原地打转,聪明抑或是人民币玩家早就登顶。
他失眠于那个凌晨,洗去一身烤串味后的空荡。打开笔记本奋笔疾书,灵感来得最顺畅的一次。
想象过再次见她的情形应该会是他仍旧坐在台下,看酒吧里搭建的小小舞台中央爆发帅气唱着rap来炒热场子的女生。却不想校园里褪去浓厚妆感的她居然奇妙的融合了简练干净和温软的气质,像朵安静绽放的栀子。
安余说化妆只是针对不同场合所更换的面具,如果勇气不足的时候,就挑最锐利的那一张。朱星杰注视捏扁了牛奶盒的女孩,鬼使神差的问出关心的话。“什么契机让你到那儿去打工到那么晚,好好享受学校的生活不好吗?”安余此刻看他的眼神有点像在注视一个异类,又似乎只是因为他的关心而感到诧异,
安余还是选择保持神秘,朱星杰解释道自己有段时间曾有过相同的经历,明白其中的艰辛。安余低头半晌才回答:“这种辛苦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朱星杰听见传闻描述她是出入夜场私生活混乱的坏女孩,那又如何?他不也照样被人贴着坏男孩的标签,至于好坏,也许都是不了解的人以偏概全的臆断。
安余很有趣,面对流言蜚语她只是跟朱星杰打了个赌,输的人悉听尊便。打赌的内容便是期末独立考试谁成绩更高,还有……学校会不会认定他们拔高的成绩为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