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我]肖邦第二小调协奏曲(2)
顾卿点点头,指了指我身后的马嘉祺,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你们俩也是。”
我愣愣的回头看着马嘉祺,相视,无言,无动于衷。
或许在那个十八岁的夏天,我们谁都没有勇气问出一句:“你喜欢我吗?”
很快就迎来了毕业前的会考,可能对我来说,会考只是走个形式,而对从高二就开始闭关的马嘉祺来说,这是高考之前,他最后一次能为自己拼一次的机会了。
他不像敖子逸他们,跌跌撞撞的不管多累这些年都走下来了,接了那么多通告,考取了很想去的美国伯克利音乐大学。
而他想要做到最好,不然就不做。
所以在高二那年,马嘉祺选择了去北大,学他一直很喜欢的中文。
会考分在不同的学校。
我不知道他没有考物理。
他不知道的,是我考了物理。
会考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了。
是我想躲着他的。
我记得八月长安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我不是耿耿,不敢奢求余淮会在晚秋高地等我。
我每天漫无目的的四处晃荡,坐在钢琴边,随手按下的也永远只是肖邦第二小调协奏曲的音符。
我从来没有弹完过这首曲子。
可能是我没有耐心,也可能我在奢求有人能陪我把它从头弹到尾。
顾卿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都絮絮叨叨的跟我说好多好多,会考之后她跟敖子逸天天黏在一起,两个人准备好去美国的行李之后,每天也是乐得清闲。
顾卿知道我不去学校的原因,便也从来没敢在我面前提过马嘉祺。
高考那天,我参加了考试。
马嘉祺在二中考试,而我在一中。
我跟顾卿说,是因为不想留下遗憾所以才来的,顾卿没说什么,默默的帮我从学校里一趟一趟的跑,带回准考证什么的来。
高考三加三,我选了政治,历史,地理。
他选了物理,化学,生物。
我最不擅长的三科,他最不擅长的三科。
只不过,可能当年的我们都不能清楚的明白,是什么能让我们拿自己的未来下一把这样的赌注。
高考之后的暑假,马嘉祺出关,在娱乐圈掀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每天乐衷于几个剧组直接来回跑,倒也没时间想些别的。
而我忙着从各大城市搜集各种文学资料,每天忙于题海中,倒也习惯了。
三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录取通知书早就已经寄到家里了,放在床头柜上面,我从来没有打开看过。
或许是没有勇气。
我带着它上了通往北京的飞机,低头看着从身边飞过的云,下面的山川河流,和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
我撕开手里的信封,把里面的纸张拿出来。
看着烫金的北京大学几个大字,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马嘉祺的笑。
我去学校招生办报道,领学生卡,收拾宿舍,也没来得及到班里转转,有没有马嘉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