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町往事之序幕:离家
依旧保持着沉默的权利。他的父亲刘明勇与母亲刘静兰已经离婚了,但总得有人照顾他吧,是谁呢?他的叔父—刘纨,一个沉迷于犬马声色的酒鬼。因为父母谁都认为他们的儿子会成为新生活的累赘,所以监护人的责任就被迫落在了他的叔父刘纨身上,如果说好听点的话,那么16岁的刘枭怜现在还算是个堂堂正正的高中生,如果掀开虚伪的面纱来进行现实的指认,那么他已经处于休学状态了。他的叔父从来未真正的尽到作为一个监护人的职责,他就是一条寄生虫,每个月都从刘枭怜的父母那里获得本属于刘枭怜的钱财,“读书有什么用,你都已经读了九年了,读出了什么名堂啊?义务教育早过了,趁早我去拜托几个朋友给你谋个差事做做,不要每天死气沉沉的给我待在家里,还打算将来啃我的老啊?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每当刘纨喝醉了酒就用这番话来应付刘枭怜提出想要读书的请求,渐渐的,刘枭怜自己也淡漠了这个念头。
但现在躺在床上的刘枭怜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回想起这些事情的。他在不停地喘息,巩膜泛黄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早已发霉的天花板,右手摸着自己的胸脯,左手张开向上举起,这就像是一位等着被耶稣救赎的信徒。他是不是在想着什么呢?
“我为了什么?脖子上的枷锁将我束缚,脚上的镣铐限制了我的行动,我为什么要这样的存在,生活无法在按这样的压迫运转了。对了,逃离这里,我可以抛弃一切,反正我什么都没获得,对了,去远方,那里一定有我所追求的,但怎么去呢?”此时刘枭怜眉头紧锁,思绪在他的脑海中狂轰滥炸,以至于他无法组成片言只语,沉默了许久,他像是自己对自己说:“横亘在这期间的只有金钱的阻碍,我没有钱,火车是痴心妄想的印证,只有徒步旅行吧,是的,我应该沿着铁轨走,我总能找到我所向往的乌托邦吧。”梦幻的美好尚未离去,刘枭怜已经在现实中准备出发了,“我只需留一张纸条,叔父巴不得我早点走,那么我就不用担心强制的措施使我懦弱了。冰箱里还有四块面包和三瓶苏打水,将它们打包带走吧,这总比用虚无的志向来满足自己的食欲更直接吧。就这样,刘枭怜只用沾满灰尘的书包带上面包与苏打水上路了,临走之前,他用一支铅笔写了一封致叔父刘纨的信,是这样写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