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遗照组(六)

久违的遗照组系列啊。
其实这个系列就是我在看一些网易云评论时的突发奇想罢了。最近一直不更也是因为没时间听歌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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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卡尔站在门前，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寒风刮过，把已经飘飘落下的雪花又一次吹向天空。
路边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像女孩子裙摆上的蕾丝边。行人裹紧了身上的大风衣，把帽子一压再压，从卡尔眼前快速走过。汽车不得不放慢速度，谁都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引发不可挽回的损失。
“年轻人，你在门口看很久了，在等什么人吗？”
一个老太太在这时出现在卡尔面前，卡尔先是一楞，立刻察觉到，即使在路灯下也依然看不到老奶奶的影子。
被即将前往另一个世界的灵魂搭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卡尔对此见怪不怪。他摇摇头，搓了搓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手，道：“我刚做完工作，您还要在这附近徘徊吗？”
“我？反正多的是时间……也不知道那边殡仪馆的小胡子能不能把我这个老太婆弄的好看一点。”
“祝您好运。”卡尔道。
“你介意我一个老婆婆鬼占用你的一点时间吗？”
“当然可以。”卡尔道：“这是入殓师的责任。”
“其实也没什么，现在只有你能看见我。”老太太拄着那根同样是灵体的拐杖穿门飘到卡尔的工作室里，找了个椅子坐下，瞥了一眼卡尔放在桌子上的日历，道：“不过是一个老太婆唠唠叨叨的话罢了。”
“愿闻其详。”卡尔道。
“人在世上走一遭，我觉得我还不算太失败，虽然是一个人孤独终老，但年轻时好歹有爱我的人。”
“我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点一盏灯，和自己的影子跳着华尔兹。”
“小的时候，我和她一起去买果酱，可是某一次十分不巧，蓝莓酱只剩一瓶了，她就说自己喜欢草莓酱，我很高兴的买了唯一的一瓶蓝莓酱，之后我才知道，她因为买错了果酱被骂的很惨。”
“因为这件事，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再后来呢，她走的很早，因为瘟疫。”
“不过呢，现在我也要走啦，说什么都没意义啦。”她又瞥了一眼日历，这次是停顿的很久，她看的很认真，很投入。
其实日历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卡尔闲得无聊做的记录。
十四号约瑟夫从外面捡来一只受伤的小猫。
十五号这只小猫碰掉了卡尔的工具。
十六号又偷吃了约瑟夫买来的松饼和果仁。
……
二十五号这只小猫的主人找来了，它走掉之前在日历上留下一个爪爪的印子。
“他是你的朋友吗？”老太太好奇的问道。
卡尔一愣，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甘心把自己和约瑟夫的关系单纯的用朋友还解释，可是“爱人”这两个滚烫的字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婆婆好像明白了什么，微笑着点了点头，慢慢走到门边。
“您要走了吗？”卡尔忙问道。
“对呀，我该走啦。”老婆婆道：“能在离开前听到这么美妙的故事，真的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