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城异事录【第一章】(2)

路过的一个小孩子，揉了揉眼睛，“妈妈，我刚刚看到有蝴蝶，还在发光呢。”
“现在都11月了，还有什么蝴蝶？”母亲发现孩子指的是案发现场，惊疑不定，不会是见鬼了吧？连忙拉着孩子离开。
蝴蝶隐没在男人的胸口，男人马上就不挣扎了。
“好呀，你还挺能装，看到医生来了，你怎么不抽抽了？”警察本来以为他是真的犯病了，结果没想到医生一来他就停了，这肯定是装的。
听到警察的话男人还是没什么反应，瘫倒在地上，像是神经反射，还在微微抽搐，几个警察一起把男人架起来，男人身体软软的任由警察把他带上了警车。
记者来的时候，恰好赶到这一幕，拿起机器就开始拍，试图去采访却被隔开，于是大声呼喊询问，希望得到一些反应，周围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的，一片嘈杂。
警车离去后，房顶上那个男人没有离去，坐在了水泥搭好的护栏上，一双夹脚拖鞋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地上躺着的小孩已经确认死亡了，接替做心肺复苏的护士停了下来，一条代表着死亡的白布渐渐挡住了小孩子的面庞，孩子的爷爷奶奶，父亲和亲属也陆续赶到了，接下来便是一阵哭天抢地，孩子的父亲没有抱住抽噎的母亲，也没有去看孩子，而是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我要跟你离婚！”
亲戚们都围着孩子扯着医生，骂着母亲，哭的不能自已，没有人看到地上蒙着白布的小孩子，唯一露出来的手轻轻抽动了一下。
房顶上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放下到吸了一口烟“挑衅么。”
夜晚，大雾。
警察正在审问那个撞死了小孩子的肇事司机，本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没有醉酒，没有精神疾病，直接闯过红灯撞的人，是主观杀人没错了，但是审问杀人动机的时候，男子仿佛突然清醒过来，而后坚称他从没有出过门，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真的一直在医院陪伴患有癌症的女儿，已经有半个月了，从来没有出过门，闺女那也离不开人。”
“那人确确实实是你撞的，你怎么解释。”警察翻过显示屏，还有案发现场的全程录像，虽然有点糊了，还是能分辨出肇事司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警官，我真的，真没有啊，你要相信我啊。”男人看着显示屏，情绪也显而易见的崩溃了。
警察直接调出视频给他看，车载记录仪和当时的路况监控都证明了肇事司机就是他本人。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警官，我一直都是守法公民，拿到驾照连一分都没扣过，我这面包车是拉货的 我要是开车肯定跟公司有报货的单子。不是，我在这呆着我姑娘怎么办啊，我就是有八百个胆子也做不出这事啊。”男人哭丧着脸，渐渐语无伦次，然后捂着脸开始痛哭。
与此同时，医院的停尸间，一个一个的小格子，每一个拉开里面都有一具尸体，白天坐在房顶上的男人还是那副不着四六的打扮，还穿着夹脚拖鞋提着刀，不知道怎么混进医院了，这个医院是一个教学医院，所以停尸间中间有一张解剖用的床，他就坐在中间那个解剖尸体的不锈钢床上，浑身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坐着。
“还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