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狂潮篇 Chapter 25 祭司之战(4)

坐在驾驶座上的柯俊瑶那双闪耀着蓝光的眼睛隐隐闪烁出红光：“老先生，要不是我还在开车赶路，我真想把你一枪毙了。和你喝过酒的军队在中国犯下的罪行，你知道吗？”
藤原六郎坦然的回答：“姑娘，你说的这些后来我都知道。可当时我并没有认真思考过它们的含义。直到尤里和佩图霍夫到来前，我都生长在家族为蒙骗我而建造的象牙塔里，听着他们筛选过的真相。我作为家族代表去挑战帕尔米罗·尤里，可最后却败在了这位海军军官尤里的手里。直到我从前来打听情报的尤里那里，才得知了我妈妈的下落。”
提到母亲时，这个老男人突然变得绝望，竟然害怕得抱住了头。柯俊瑶眼中的愤怒消了下去，狰狞的脸竟然能看出人类时的样子。在这场战争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她清楚地知道真实的忏悔与逢场作戏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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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最后却是她辛苦养大的最亲爱的儿子把她送上了二战的前线。珍珠港的那时候，她正在美军后勤帮忙打理一些杂事，那些杂种们却驾驶着飞机，丢出导弹。她被炸死了。”藤原六郎语气绝望，柯俊瑶打方向盘的手都颤抖了。
不用藤原六郎说，她已经知道了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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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回去后，让佩图霍夫放出我因比武失败而自杀谢罪的假消息，欺骗家族说我死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真相。佩图霍夫给了我一张地契，让我在那以庶民的身份赎罪。很多时候，我都还想着我冤死的母亲。”老人语气慢慢平静了下来，“我害怕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才爽了老朋友源右京的约。现在我就是去赎罪的。”
柯俊瑶冷冷的回答：“还能意识到自己有罪就好。”
可她的心却被自己无意说出的话吓到了。她也是去赎罪的，希望佐伯勇树还活着。
终于，她看到了地上的肉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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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车子停住了。鼓起的气囊保护了还没意识过来的柯俊瑶。
她抬起头，看到一只肉瘤组成的大树长了出来，恰好拦住了她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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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坏了。”柯俊瑶打开车门，对藤原六郎说完就大步奔向了肉瘤覆盖的地面。肉瘤时而喷出腐蚀性的绿色液体，她侧身翻躲过后赶过去。藤原六郎也冲了出来，他全身都散发着太阳般的光芒，双目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飞向了天空中的白色影子。
柯俊瑶拿出刑天，看着围上来的魔侍群。她没想过藤原六郎竟然还那么厉害，藤原六郎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与天空中那具圣洁的躯体相撞，那张脸已经有几分历史书上史前精灵的体征。
现在她相信，藤原六郎这个老一代的逐日天皇的确是来赎罪的。
而她踢开了挡在去祭坛路上的那三只魔侍，用恶魔化的双臂那对爪子撕开缠绕在源辉俊郎干枯的身体表面的肉枝，似乎这样就能让这位逐日六家大家长复活。远处的祭坛上是一具被爆头的尸体，她心中的恐惧让她无法鼓起勇气过去确认尸体的身份。
天空中的藤原六郎像是一艘人形的歼击机，他的头发潇洒的在空中披散着，嘴里念念有词的用魔力喷出的火球打在恶魔祭司身上。那具躯体尽管已经没有了人形，可柯俊瑶印象深刻的言峰绮礼挂在胸前的十字架挂坠颇具讽刺的挂在恶魔祭司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