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暗流I

听着伙计的话，阿提拉无声的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塞尔维亚跟着伙计走上了酒馆那已经打烊的二楼。
刚走上二楼，那伙计只感觉脑子快裂开的疼痛，那恐怖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响起“你很大胆嘛？不过你的运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还是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还是那几乎要涨破脑门的压迫感，但这痛苦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自己的大脑瞬间又舒缓下来，而且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快速的回复，仿佛置身在阳光之下一般舒畅。
“麻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柔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伙计也立刻明白了些什么，惊讶的回头，然而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随即他也不再停留，掉头便走。
黑暗中，阿提拉闭上眼后再次睁开，并看向二楼尽头的角落。
“大家都还活着，真好啊……哈哈哈哈……”角落里，那沙哑的如同漏风的窗户一般的声音响起，仿佛是地狱里恶鬼的低语。
突然，角落里红光一闪，狞笑声再次响起，红色的光线带着恐怖的精神冲击向塞尔维亚袭来“我说的对吧？塞尔维亚？”
塞尔维亚看着那道红光，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后退了两步，神色颇有些惶恐。
这股魔力，实在让他终生难忘。
那时他在卢萨卡公国里执行着侦查任务，某天夜里，一支人数不多的突袭部队从海岸边登陆，领头的黑衣人那血红色的双眼如同死神镰刀上的光芒一般让人心悸，当时他躲藏在密林之中暗中观察着，随即，黑衣人如同刀锋般锋锐的精神力席卷而开，仿佛只要出现在他的领域范围内便会无所遁形，瞬间便被其恐怖的精神力量所绞杀。
也就是那一夜，他亲眼的看见，卢萨卡公国的城破，无数的人都死在了被这股精神力制造出来的幻境之中，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但他们放大的瞳孔里无不透露着直至灵魂最深处的惊惶与绝望。
这场屠戮几乎没有流血，但它的奇诡却处处在述说着施暴者的残忍与暴虐。
当时的他能做的，只有趁乱带走卢萨卡公国的公爵，他只是一个侦查兵，无力阻止这场屠戮，但他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把战争的情报传回了教廷，还成功的救出了公爵。
然而，这却是他最大的阴影，他无法忘记那些惨死的人们痛苦的表情，那晚的夜里无比寂静，但他却仿佛听到了无数冤魂的悲鸣。
他知道战事的发生，但他却没去救人，这让他无比愧疚。
虽然他也没这份能力去救……但那种无力感却让他对当时的自己无比痛恨。
如果时光倒流让他有机会再去选择的话，或许，他更愿意死在那一夜吧……
至少就不用像现在那样愧疚了……
塞尔维亚盯着伯纳德，脑海中思绪万千，拳头渐渐的握紧。
诶嘿嘿艾蕾亲真的超可爱哒＾3＾
一旁的阿提拉默默的看着那双眼睛，语气冷漠的说：“过分了啊，伯纳德，这就是你想和我谈话的态度吗？我可不记得往日被我俘获的你能够在我面前这样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