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容探案集之修桥记（下）(14)

“现在信了？”
“果然……如此……”韶爷吐出了最后几个字，便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终于……结束了吗？”萌萌看着不再动弹的韶爷，愣了好一会，“我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吗？”她又对着容容小声说道：“谢，那个，谢……谢你。”
“你运气好，没有死成，与，与我无关。”
“啊？”萌萌对这回答有点失望，“那既然无关，你下令抓我这么多天，要赔偿我。”萌萌说完，又吐了口血。
“快去治疗吧。我就赔你……一天如何？”
在场的各位已经开始默默打理现场，救治伤员。志同的黑夜真的要过去了，而此刻唤起朝日的两位少女却因为同一件事而苦恼。这是她们拯救志同必须付出的代价。
第八天
萌萌艰难地睁开双眼。她感觉眼皮很沉，她真想在这里睡到天荒地老，把十年来因为恐惧丢掉的睡眠都补回来。但是不行，她必须赶快醒来，她只有黎明前的这一点时间了。
容容的折耳跳动了一瞬，她小声问道：“醒了？”
“再不醒怕你跑了。没睡吗？”
“睡了一小会，阿恭和小秦比我更辛苦，这次韶爷叫来的部下都已经控制住了，没带来的那些估计也掀不起风浪了……你的身体怎么样？”
“不疼了，就是感觉有点累……我昨天应该伤的非常重吧，涂山的药好厉害啊。”
“是翠玉姐姐的药。但是药只能助你伤情好转，实际上恢复的过程还是要靠你自己的身体。接下来的几天一定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你，你的身体很虚弱，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放心，你没把欠我的一天还上呢，我不会死的。”萌萌穿好衣服下床，“嗯，这药就像是你啊，你引导着我们来战斗，但是建设人妖平等的志同还得靠我们自己。”
“不，我从头到尾只是一名路过的看客。你才是这颗药，所以你也会是志同未来的焦点。维护志同脆弱的人妖关系，只有你能做到。”
“其实……”萌萌忽然感到一阵痛楚，大概是因为之前的几天一直在高度紧张中度过，她此刻才有时间做出抉择，她嗫嚅着说道：“其实，我并不是……并不是一个好人。为了保住萌庄，我答应给靳厉定期进贡。为了拿出这批东西，我又不得不鼓动我的员工加班工作。”
“我知道。那也总比全被拿走要强。”
“我在地下工坊中发展了许多下线，并且一直告诫他们要忍受当前的苦难。可是我能做的就只有等你到来，如果你没有来这里，那么我就只是一直骗他们把命交给我而已。”
“我也知道。我终究会来，你从五年前也一直这么想吧？”
“我……我早就知道地下工坊中有工人私自炼制‘报现丹’贩卖，然后用赚得的钱逃离志同。我选择了帮助他们，并且让这项业务传承下去。我知道这是多么恶毒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希望有人逃离志同之后可以向外界控诉这里有多么可怕，可是始终都没有。我就是助虎食人的伥鬼……”
“我都知道。以你的本事，你早就可以想办法从志同逃出去。可是你始终没有，你让无数有梦想的人看到了希望，你没有抛弃他们，也最终成功改变了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