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两年

天穹合上了眼帘，黑暗化作无数的乌鸦，嘶哑地叫喊冲来。
李小明走在学校的柏油路上，和他往日走过的无数次毫无差别，右侧的操场忽然传来人的喊叫声，他扭头望去，视线却被一溜绿色景观丛遮挡住——这是上个星期刚刚种植上去的，搬过来的时候李小明还在旁边看了很长时间，没想到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好了。
正在感慨着，耳边忽然响起女孩子的清脆声音。
“李小明？”
他转过头。
“程露？”
是他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程露，现在忽然遇见……有些猝不及防。
“出来散步呢？”程露迈步走来，她今天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裙子，看上去很可爱——李小明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热，他强装镇定。
“嗯，刚做完作业，你呢？”
“我也是啊。”程璐走到李小明身前站住不动，看着他，“一起走走？”
一起……李小明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干，想伸出舌头舔舔，忽然意识倒这个举动不够礼貌，舌头君却觉得他太过墨迹，在嘴巴里翻腾起来。
“好、好啊。”
“你的声音怎么了？”
“可能是上火吧，多喝点水就好了。”李小明知道这是自己太紧张了，趁着程露注意力转移的瞬间深吸口气，镇压了舌头君。
“你怎么了？”程露把脸扭向他。
“扎——”
“啊……”李小明捂着自己的嘴，痛呼，“要猪舌头了……”
“猪舌头……哈哈哈——”程露笑得极为灿烂，“又不在吃饭，怎么会咬住舌头的……哈——”
……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这幅场景和以前的每个夜晚都毫无区别。走在操场上，不知为何，李小明总觉得脚底下的塑胶地面比往常要柔软得多。
“李小明，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应该是回老家去。”李小明慢慢地找到了平常和程露交流的感觉，“你呢？”
“可能会考研，也有可能直接工作。”程露想了想，忽然一摆手，“还早呢，大三刚开始，我们应该好好享受青春才是！”
“我就说嘛！这个话题不太像你会提出来的。”
程露笑了出来，她的笑声很有感染力，同李小明对视一眼，让李小明也跟着笑起来，笑声引发了更大的笑意，两人就这么对着笑了半分钟。
“岔气了岔气了。”程露捂着肚子半蹲下来，脸上还带着笑，同时也有纠结的疼痛，李小明还带着笑，想去表示关心，可怕自己的行为被误会，只能在一旁做陪笑状。
等到程露稳定下来，李小明才继续道。
“看你最近很忙，都在做什么啊？”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
“还不是社团？”程露抱怨道，“你也知道，上学期我因为那事，就一直在社团里忙，最近不是要**
了嘛，手头的工作都要交接。”
重点是‘那事‘吧？李小明想到，自从程露和他男朋友分手后，她就一直专心于社团的工作。
使得，程露有过男朋友，就李小明所知有两任，一任是高中时交往了一年的初恋，上了大学后就分手了，第二任是学校的学长，分手的具体原因不清楚，可能跟对方要工作了有关，但这些都和李小明没关系，他只是一个充满感情的幽灵，在程露身边旋转着，时而和她接触，却只是一抚而过，他的身体无法与她接触，怕身为幽灵的自己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