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 裘盲 黑暗的序幕

十七
她在哪……
她在哪！
裘克不断在心中呐喊着，他纷繁的心跳和杂乱的心跳混为一体，都重重的砸击着地面，地狱呼吁而出，汗水纷洒。
汗水，心跳，脚步。
脚步，汗水，心跳。
他受不了了，他好害怕。
如果可以重来，他不会去管那档子闲事，他不会顾及什么劳什子的恩情。
他只要她，他只要海伦娜。
他不会去帮助一个毁掉自己脸的帮凶，那个所谓的恩人，她应该承担她应有的责任，他应该好好的，她也应该好好的，他们在一起，不要分开，绝对不要。
"海伦娜……在哪？"裘克冲到海伦娜的家里，看见了坐在门口的木匠。
他曾经见过海伦娜的父亲，远不如这般的沧桑，他没有动弹，坐在那里，似乎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安静在了这个似乎并不适合沉寂的早上。
"她走了……她走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沉重的字眼猛地压在了裘克的心上，他几乎忘记了心跳。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在了这个嘈杂的晨曦。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所有都被夺走了，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突然被唤醒，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海伦娜的存在，现在突然又变得孤身一人。
海伦娜……
你在哪里。
裘克感觉到手脚冰凉，刺骨的寒意让自己打了一个激灵，突然唤醒了僵硬的四肢，触电一般再次像发了疯一般的寻找，却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封信。
那封信已经有些破旧了，纸都有些泛黄，却在裘克颤抖的双手上安静的流淌着泉水悠悠般的声音，他知道那是她的手迹，她是准备把这封信给自己的，却最终被她藏在了角落。
上面有一些涂改，字虽然不那么整齐，却很工整，看样子是很认真的在写的。
他不会认错，那是海伦娜的手迹。即使是盲人依旧清秀的字迹，清晰的要剜碎他的心脏。
裘克哥哥，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勇气把这封信交给你，但是我还是写下了它。
裘克哥哥那天来找我，我的回答是真心的，我希望裘克哥哥可以开开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天晚上会酿成这样的大祸。
裘克哥哥对不起，我需要时间去忘却，我没有办法带着负罪感活着。
再见了裘克哥哥，对不起，我们就这样忘记吧，真的很对不起。
信纸被十根粗糙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仿佛不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就扭曲的不成样子，褶皱像是裂缝一样，慢慢的从手指的边缘向外延伸。
汗水落在信纸上，打湿了一小方白色的净土。
不……不可能的。
原来海伦娜一直都知道吗？
她一直都知道那天晚上我违背了她的意愿，对笑脸做的那些残忍事情吗？
她一直都知道。
裘克突然笑了，手上的信纸剧烈的晃荡起来，纸张摩擦的声音，让静谧的四周突然诡异起来，就像是一扇古老的木门，被慢慢推开，里面是无穷的黑暗，动荡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