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隆冬时妖将现岩城 巧施计英雄斗恶妇(8)

“非也非也，苏兄询问刚才与我搭话之人是谁，此刻他们正在院落之中准备攻进来，苏兄可以透过门窗看看他们，你便知道了。”
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听刚才那人声若洪钟，想必也是不世出的高手了，倒是不知道他们想从穆剑秋手中夺取的到底是什么？
我来到窗边，这里的窗户破破烂烂，很方便就能从窗上小洞观察到屋外情况。
此刻屋外乌漆嘛黑一片，借着月光勉强能够看到数丈开外的院落，那里光秃秃一片，除了一颗老歪脖子树以外，别无他物。
“外面空无一物，穆兄莫要拿我寻开心了，就直接告诉我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空无一物那就对了，苏兄非此道中人，天眼未开尚不能视物。苏兄是否觉得，妖魔鬼怪在此世间皆为虚妄？”
“那当然，本来就是无凭无据，说书人编纂的故事罢了。”
“的确，在入得此道之前，穆某与苏兄所见略同，但你若真想得知此处，甚至这世间的真相，就需要‘断除我见’。”
“‘断除我见’？那又是什么意思？”
“苏兄可知佛法？”
“唔……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苏兄不知道也无妨的，那我就用通俗的话来和你解释吧，这需要从我所在的‘蓬莱阁’说起了。苏兄可能有所不知，世间传有天圆地方一说，蓬莱阁主知秋常言此乃谬误，为证其伪，阁主花费重金招收有志之士为弟子，为此世间作图，取其名曰‘山河图’。在这张图中，记载着山川湖海、珍禽异兽等所在的方位，阁主想将弟子们的所见所闻，统统编入经书。”
“在此过程中，发现了许许多多常人所没有见过的事。苏兄可知狐狸？”
“当然了，狐狸我是知道的。那种黄色皮毛、狡诈鬼祟、形似猎犬的动物，华山上到处都是。”
“那苏兄可曾听闻过狐族？”
“狐族？”
“没错，他们外貌和你我几乎无异，唯独头上一对狐耳和身后的狐尾是其特点，能使鬼火之术。”
兽耳狐尾？那岂不是半兽半人？
我心中虽有疑问，但是并没有打断穆剑秋，听他继续细细道来。
“他们被阁主称为‘妖族’，类似狐族这样的妖族遍布神州大地，无论是在荒川还是在海洋之中，都有他们的足迹。他们与凡人一样，有着自己的城邦文明、爱恨情仇，并且与凡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历史渊源。”
“他们常年混迹在人类族群之中，只要苏兄心细，定能发现他们留下的踪迹。”
“那穆兄的意思是，门外这些也是妖族吗？”
“没错，为了避免麻烦，遭到排斥，他们通常会使用法术改变自己的外貌，有些则是隐去身形，方便在人类领地走动，毕竟，人类生产的许多工具都是他们所需要的，他们也会带许多属于他们领地内的特色产品与人类交换。”
“那这和我看不看得见他们有什么关系？”
“能够使用高阶隐身法术的妖族其实并不多，普通妖族的隐身术，只是一种障眼法，是女娲娘娘当年为了避免人妖两族灾祸，赐给妖族的福泽。她让妖族退出中原隐居起来，并且不得与人族来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妖族也逐渐忘记当初许下的誓言，不过既然人妖可以和平共处，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近年来听说妖族势力在人类领地活动平凡，却不知是否与今日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