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接壤
被欺负的滋味，很有趣。
一开始是抽屉里被放些爬虫，大概这帮长不大的孩子以为但凡女生都应该怕这种东西，可惜我并不是真的女生，而且就算真是女的，我自忖也不会为了那些昆虫科的低等生物尖叫。
后来我抽屉里的客人开始升级，从小蛇到死老鼠一应俱全。这帮同学真是顽劣得可以。我没有专门去找凶手。如果我有心，可以去一一查明那些往我抽屉里放恶心东西的人，从楼上向我吐痰的人，在我的桌子上刻上“麻瓜去死”的人，分别都是谁。可是我懒得和他们斤斤计较。
虽然一开始对这状况稍微猜到了一点，可是我倒没有想到，这所学校的学生对于没有源流的人，竟是如此的蔑视。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家伙啊。
但这感觉，很棒。
我喜欢这种生活在敌视气氛中的日子。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我还生恐自己享受不到那种滋味了，现在看来这担心纯属多余。
老师们出于立场，经常维护我们这些“弱势群体”。校方也经常呼吁大家要平等的对待每一位同学，无论他是否拥有源流。不过这些都只是官面文章而已，没有什么实际作用。没有源流的人，在学校里只占十分之一左右的人数。一个群体里，如果有一小撮与众不同的个体，被排挤是很正常的。如果这个体强于大众，大众会对他们持敬畏的态度，相反，如果这个体弱于大众，则很容易就会成为欺负的对象。这些，不难理解。
班里36个学生，约有10人左右是特别讨厌没有源流的人的，他们蔑称我们为“麻瓜”。其中的代表就是学号6号的男生冯渊龙。他属于地系魔法派别，拥有“控制重力”的能力。为人蛮横粗暴。对于他所认同的人，可以很豪爽的与之交往，可是对于他看不顺眼的人，却极力排挤。开学后不久，他就私下组织了“清除麻瓜委员会”。说是委员会，其实就是一个欺负人的类似于黑帮的组织。开学不到4个月的时间，据说学校里已经有十几人不堪他们的欺侮而自动退学。学校也不管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后台硬的缘故。
小蕾倒是满护着我的，一开始对她的印象是个只懂得钻进侦探小说里的呆子，没想到原来是个满善良的人。拥有“把‘光’变成‘弓箭’”的能力的小蕾，在班里也算是源流相当强大的人。不知道是因为她正义感强，还是因为我们是室友的缘故，每每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她总是站出来保护我，怒斥那些人。在她的庇护下，我受到的欺负也少了很多。虽然我内心深处对她的举动相当不以为然，可是表面上我还是会认真的感谢她。
凌班长，小菲，以及班里大部分的学生，都属于中立派。所谓中立派，无论内心怎么想，在行动上并不表现出对“没有源流的人”的轻视，可是也没有亲近我们的意思。小菲一回到宿舍就和我们有说有笑的，可是在班里，就和其他中立派一样，对我冷漠得如同路人一般。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她愿意这样，由她去好了。
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的下学期。这个国家例行的高中联赛就要开始了。说是高中联赛，其实并不是什么运动会，或者球类比赛什么的，而是高中生之间彼此用源流之力展开的“战斗”。说起来就像是比武大会那种的。这比赛一共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校内选拔”，通常各校各自组织选拔赛，最后从在校学生里选出五个人，代表学校组成队伍，时间大约是三四月份。第二阶段是五六月份间举行的“校际比赛”。由各省内组织各校队之间的比赛，最后选出省内最强的校队。第三阶段是暑假间举行的“全国大赛”。各省排名第一的校队会聚一堂，通过比赛来决定那所学校是全国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