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To the graft 》第八章： 指挥官的迷惘(2)

Z23环顾四周，把从山洞里收集来的枯枝全堆在一起，勉强才点燃起一撮小小的火苗。火光微亮，袅袅余烟向上生起，洞里变得闪闪发亮，如同天上的繁星镶嵌在洞壁之上，与洞外阴暗的雨天成了非常极端不合理的景色。不过Z23却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这番美景，保护火苗不被熄灭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直到火苗渐渐旺盛时，她才如释重负地躺在地上。
而指挥官双手抱紧膝盖，蜷缩一旁，面对着篝火一动不动的，虽然面无表情，但亦能看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舒坦感。是因解不开谜底而困惑，还是因没有收获而懊悔。看着失落的指挥官，Z23终于忍不住了，坐在指挥官旁边。
“指挥官，你还好吧？”
“嗯，没什么，只是感觉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可能是因为是想尽快报答导师的恩情，被欲望盲目地牵引到这里来，但发现什么也没有得到。我辜负了导师对我的期望，也辜负了导师一直以来对我教导。身体上的每一部位都爬满了对现实的无力感，就像无数双手把我拖进无尽的深渊之中，无情地将我撕碎。我挣扎，我抵抗，到最后我屈服，我放弃了一切，突然间，挂在我身上的枷锁‘乓’的一声全都解开啦，所有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但想起导师……唉，因思想解放而高兴，却因无法履行诺言而痛苦。”
Z23用力掐着指挥官的脸颊，使得指挥官被迫张开了嘴巴，然后强行将巧克力棒塞入指挥官的口中。
“指挥官，你别说了，你只是体力不足，精神疲惫，加上心理压力过大而胡思乱想的，指挥官，把它吃下去，你就会好起来的。”
“咕噜…也许我就不应该答应我不可能完成的承诺，也许我就不应该收下那封信，也许我就不应该来到这里…”
“指挥官，你要振作起来，不要再自暴自弃，你的导师也不想看到你后悔不已，止步不前的样子吧。”
“Z23，可能你说得是对的，你还是让我一个静静吧。”
“要不这样，我们去洞里探险好吗？有可能会看到溶洞或者其他奇怪石头什么的，你看，我在附近找到什么？”
“呃…红宝石，刚玉的其中一种，稍微加工可作为港区物资交流的硬通货之一使用。”
“哇！可能里面会有更多的，指挥官，一起去吧！”Z23蹲下身子，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可是指挥官依旧无动于衷，静静地待在这里。
“你不去的话，那我自己一个人去好啦，你就一个人孤零零待在这等雨停了。”
“……”
“我走啦！我真的走啦！”
“来，指挥官，抓住我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小心地上的碎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