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游戏 其二(5)

康斯坦丁没有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阿蒙问。
“这是不可能说清楚的。”禁军总长回答道。“做为一个非常熟悉战帅的人，我无法相信如此丑行会是出于骄傲自大或是狼子野心，也不会是出于愤怒。我相信——”
“什么？”阿蒙一边问，一边扣紧了他腹甲上的扣环。
“我相信荷鲁斯•卢佩卡尔有些不对劲。”康斯坦丁说。“精神上或者心态上有问题。某些事情让他和他身边的部下都失去了理性思维。”
“你是在说荷鲁斯•卢佩卡尔发疯了么？”阿蒙问道。
“也许吧。疯了，或者是病了，或者又疯又病。他身上发生了某些事，某种不属于这片银河的事，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事。”康斯坦丁的目光穿过军械库高处的窗户，审视着最近刚刚用钢板和炮塔加强过的西部城墙。“我们必须准备迎接这完全无法想象到的事。战争即将降临，一场从内部暴发的战争。各方势力已经做过了选择，站好了队。”
“你让你的这种说法听上去好像是实际情况一样。“阿蒙说。
“实际情况就是如此。”康斯坦丁答道。“帝皇受到了威胁。我们是他的保护者。我们将迎击那个威胁。他们为什么会发疯，已经不值得我们再去思考了，即便他们是我们曾经敬爱之人。”
阿蒙点点头。“皇宫正在变成一座要塞。我表示赞同。杜恩完成了一项无与伦比的工程。”
“这不仅是他的技艺，也是他的阿斯塔特战士们的技艺。防御和保卫。在这一点上，帝国之拳要远远胜过其他人。”
“但是我们将守卫最后的防线。”阿蒙道。“我们会的。”
“那需要的可远远不止是坚城高墙。”让你的这种说法听上去好像是实际情况一样。”阿蒙说。
“那需要的可远远不止是坚城高墙。”
他们
将带有顶饰的头盔夹在臂下，从军械库出发，穿过皇宫的内院，向议政殿的某座塔楼走去。那里是禁军进行监控工作的办公场所。禁军卫兵已经聚集在塔楼的入口处，等待着阿蒙。他的同袍们用手中的卫士长矛的矛杆不停敲击大理石路面，用如潮水般的赞美欢迎着阿蒙的归来。
赫多走上前去。他的容貌隐藏在面甲下的黑影中。“阿蒙•陶罗莫齐安，真高兴见到你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住了阿蒙的右手。
“你比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切得更深。”艾曼孔说。
他们穿过几间有着高高拱顶的房间，进入到塔楼的内部。墙上悬挂着的壁画是那么的古旧，色彩也早已褪去，看上去就像是用铅笔画成的草图。在他们脚下，从皇宫各个区域传回来的信息流就像是脉搏一样，通过线管汇总到这座塔楼中。生化工蜂群聚在一起，飘浮在穹顶高处的空中，并如同受到深海中的洋流扰动的鱼群一样，时不时地改变着前进的方向。
整间监控室沐浴在由悬浮在空中的如宝石一般的巨型监控屏发出的紫色荧光中。数据在被这片如烟雾般的光芒笼罩着的穹顶上舞动跳跃着。由中央思考控制台中运行着的对照/比较程序发出的金色和红色光柱向上刺入到紫色的雾霭中，然后将有分歧的数据用一道光线串套在一起。监控室的管理者们会利用全球数据海和标准生物认证系统像打渔一样捕捞并筛选信息，不同种类的数据被分门别类地汇聚到一起，并建立联系，追踪线索。前泛太平洋国的恐怖分子们因为他们在北阿非立克的某个荒僻处买下了一栋屋子以进行武器交易而遭到逮捕；一个躲藏在阿富尼的反统一组织因为试图从尼鲁斯三角洲的一个图书馆中获取某些受限制的文件而暴露了自己。每天，禁军都会根据地球信息化球体上的数据流动，对上百亿条线索和数以百万计的秘密进行细心谨慎的分析和查验。
“这个小时的主要事件是什么？”康斯坦丁问道。
每六十分钟，监控室都会提交一些最值得特别关注的敏感发现。
“西查勋爵（Lord Sich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