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人龙传说 （小说版）叶希视角(2)

“希儿，你画的是什么？是龙啊。”娘的声音里带着慌张，“你怎么会画龙，还画得栩栩如生？希儿，你见过龙吗？” 
“没有，”我怕娘生气，只得撒谎，“我是看别人画的，觉得好玩，见样学样。” 
娘看着我，眼中是不信任的神色，为什么提到龙，娘就会如此惊慌？难道有什么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娘，怎么了？”我迷惑不解，“发生什么事了？” 
娘神色沉重地看着我，好像在思量着一个重大的决定，半晌，她似乎下定决心似的，一字一字地道：“希儿，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真相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说：“希儿，其实你爹是国师。” 
“娘，你说什么？我爹是国师？”没有什么比这更令我惊讶的了，我在南山镇生活了十八年，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都毫无概念，然而，我爹竟会是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么？国师，那是关乎天下安危的官职。 
“是的，希儿，若不是十八年前那场人龙大战，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躲了十八年。”娘看着我，终于说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我终于明白娘不许我们雨天出门的原因�
十八年前，我爹叶问是当朝国师，他不仅深谙治国之道，而且通晓天文地理，为人刚正不阿，受到朝中大臣和皇上的敬重。当时有一位大将军周傲天，一心想建功立业，国内无仗可打，便矢志屠龙，爹与他争执不下，便辞官归隐。那时娘已经怀了我，即将临盆。一日，泾河龙王不知为何来找爹比试棋艺，周傲天得到消息，上门攻打，龙王的妻子受伤，险些胎儿不保，爹救了龙母，却让周傲天污他与龙勾结。龙王大发雷霆，一场人龙大战，使得当地陷入一片火海，爹和娘逃走的途中，看见一个妇人在着火的屋中求救。爹救出了两个孩子，自己却丧身火海。从此以后，娘便一个人带大三个孩子，一个是我，另两个就是当日救回来的哥哥和姐姐。 
没有想到，爹的一片好心，竟然惹来了杀身之祸。 
娘讲述着往事，神情凝重而忧伤：“希儿，当日若不是为了龙，你爹也不会死，这些年来，娘一直让你避开有水的地方，就是怕龙王卷土重来。你可以说是周傲天惹来的祸事，若不是他，龙王也不会发威。可是当日情景我仍然历历在目，整个镇子的房屋都塌了，尸横遍野，大地变为焦土。我们叶家，还有阿处和小翠都是为了龙而家破人亡。希儿，龙王喜怒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根本斗不过他，希儿，你答应娘，别和龙有任何瓜葛。” 
“娘。”娘的讲述让我震撼，我不能拒绝她。可是，小鱼呢，难道就此忘记小鱼？我犹豫着，不知如何答应娘。 
“希儿，你答应娘，叶家就你这点血脉，你不可以有事的。娘求你。” 
我看着娘，她是我最亲的人，十八年来，她养我育我，从无所求，难道，我又可以让她伤心吗？我怎可以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然而小鱼，我可以让小鱼伤心么？她现在又是在那里，是在等着我么？ 
对不起，小鱼。我望着手中的花灯在心里说，我已别无选择。我扶着娘走进屋里，忽然间，天下起雪来，今年的春天，似乎总也不肯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