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世界之医生（五）(2)

第二天我出现在理发店门口，“麻烦帮我剪成寸头。”老板看着我的一头长发说：“闺女，这么好的头发，你不心疼吗？”仔细看了我几眼后，便不再说话，跟旁边的学徒说了几句话，让他过来给我剪，我闭上眼打算等这一切结束。没关系的，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啊，血，老板，有血，啊啊啊啊”伴随着一阵尖叫声，我一下睁开眼，身后的长发被剪了一刀，剪断处渗出几滴鲜血，反应过来的我感受到一阵疼痛，好痛啊，不知是什么地方传来的疼痛感，一股深入骨髓的感觉，却又感觉不到边际。好疼啊———老板本以为是学徒太笨碰到了我的皮肤，仔细看后也有些慌乱，离头皮还远着呢，发尾渗出的星星点点的血迹，滴在纯白的地砖上，格外鲜艳。我感到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踉踉跄跄地跌出那家店。
“妈妈，我的头发疼。”回到家后妈妈看着把自己弄得有些狼狈的我。我想证明给她看，自己用剪刀剪了一下头发，奇怪的是，这次没有出血，只是很痛，为什么这次没有出血？一狠心，我剪下了一大撮头发，疼痛感蹿上了大脑，我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自己要死了。还是没有血。看着我整个人扭曲的蜷缩在地上，脸色变得煞白，冷汗滴落在地板上。妈妈心疼的用手轻抚我的脸，看着我折磨自己，她感觉心疼，却又有些无能为力。即使这一切都听上去像个笑话，妈妈还是选择相信我。
“没人能看好一个装疯的人。”听到这话的我扑上去掐住那个医生的脖子，很快就有人制止了我，之后我便陷入了重度睡眠。
“他不但精神有问题，还有暴力倾向。”我好像听到有人这么说。'
这是他断断续续给我陈述的内容，他坐在床边，晃着腿，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向我倾诉，向我这个毫无经验的医生说，又或许只是在自言自语，而恰好我在。
至于他脖子上的伤，和那尖锐的嗓音，他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