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河如你【允boy/醉】
他的擅自离席是不礼貌的,但是他偏偏还是这样做了。好像只要和允星河相关的一切,他就会方寸大乱,就会没办法自控。
风擦过耳际的噪声淹没了来往车流人群的声响,他只顾向前漫无目的地狂奔。眼角的湿润也被风化,散落在失落的沙洲,化为一阵焚风,没有一丝生意。
允星河不在他的身后,他还在镇定自若地酬和着旧友,旧友也只好任由他这样,权当无事发生。
觥筹交错,一醉方休。
逃之夭夭,离之茫往。
——
他终于跑累了,停在一根发着微黄灯光的路灯下,然后毫无怀着希望的心自己抱着自己蹲下,把头深深埋入双臂围绕出的空间里。
他是全心全意相信他的,从失而复得那一天起。果然是他太天真,以为一见钟情也可以坦诚相待。他害怕被欺骗,他宁愿被血淋淋的事实一刀一刀戳着微笑,却比不上从别人嘴里听到真相,就好比一刀给了个痛快。
允星河上下滚动的喉结自大猩猩离席后就只为了喝酒而滚动。他恨他自己是喝不醉的,他就一个劲地灌自己酒,他们都深知他的脾气,心疼却也不敢上前为他劝解。
他感觉自己是自私的,从来都是这样。对兔总裁的表白和大猩猩的喜欢。他既贪得无厌又唯利是图。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言重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自己想要的才是唯一的。
——
允星河沉着犹如万年不化的冷脸,打开了原本应该有跳跃光影的小屋。
小屋很黑,有如扼喉般窒息的气氛,他开了灯。空空如也的双人床,那些调笑的,深情的,柔软的,美好的,都好像不存在的光影。
他很担心他现在怎么样,但是他自己和自己别扭。来回点着联系人的a名录。
大猩猩和他说,w在联系人的后面了,他想要做他的第一。
他哭笑不得把a姓的朋友都加上了b的前缀,把他设成了a开头的首位联系人。
他给大猩猩看的时候,是a-王瀚哲。
为此大猩猩还和他赌了好几天的气,还好他软磨硬泡终于还是哄好了。
后来,他背着大猩猩把名录中的名字改成了两个字。
爱人。
可能这次分别之后,他不能再打给这位爱人了吧。
手指却违意,在顿首间拨出了电话。
他惊慌失措想要挂掉可是关于另一头的好奇心又驱使他继续听着电话提示音。
du du du...
电话接通的声音却只听得见风声和空白。
“喂...瀚哲...”他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自己的错,还是要承认的。
“江帆...我想了一晚上,唔...或许是江风有些凉啊,脑袋都吹疼了...”
“你在哪儿?”他还是装不了镇定自若,他听见他难受他也如同连心似的。
“你...不要管我在哪儿!”声音逐渐失控的变大,夹杂着呼啸的风好像要把允星河的耳膜刮破。
“我错了...我错了,你乖好不好,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来找你...”允星河也快哭了,他总自以为是的摆出那些唬人的成熟,他好像比起他,根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