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记录一下我的脑洞(3)

他呼吸渐渐急促。
老伯见他激动的模样，摇摇头，道：“你妈走之前还喊着你的名字呢，她心心念念的都是盼你回来啊！”
“遗体呢?”
“没下藏呢，还在那间屋子里。”
见他匆忙离去的身影，老伯连忙招呼熟人帮忙看货，跟着他一道过去了。
不多时，他便来到屋前。门并没有关，可他却停在屋前，愣愣的望着屋内。案上的香飘出一抹轻烟，一口老旧的棺材安放在正中间，灵堂布置的有些简陋。
路过的人见来了生人，便好奇停下脚步。渐渐的人越围越多。人群里似乎有人认出了他。
“他是谁啊？”
“他啊，好像是阿秀的儿子。就是偷跑的那个”
“哟，十一年了吧，撇下老母亲独自去城里享福，这种人还知道回来?”
“诶诶，你知道他家以前的事么，我听说……”
霎时间，他感到周围的眼神变了。
由原本的好奇变成了半分诧异半分嘲弄，外带一抹鄙夷。
这些眼神，他似乎曾经也见到过。
老伯挤开人群，见到那驻足门口的背影，他上前道：“你妈前些日子就撑不住了，村长想尽办法从送钱那人嘴里打听到你电话。可是……唉，村里这条件……电话一直断，好不容易通了几次，你怎么就给挂了？”
原来，前段时间的电话是……
老伯的语气里似乎有责怪他的意思。见他默不作声，老伯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了，十几年没回来了，进去看你妈最后一眼吧。”
他内心挣扎着，终于还是迈着步子进屋。灵堂正中间摆着他母亲生前的照片，满是皱纹的脸慈祥的笑着。
他不敢看那双眼。
棺材还没上钉，他将盖子掀开，似乎是想确认。
她……真的走了。
像是解脱了一般。
老伯拿起灵堂上的相册，转身递给他，道：“这是你妈临走前抱在怀里的，是你妈唯一留下的东西……你……看看吧。”
他颤抖着接过相册，看着封面上发黄的图案，依稀忆起，山脚下曾开了间照相馆。老板是一位爱好摄影的青年。
母亲会隔三差五的带他来这照一张相。
照相的钱是母亲卖柴火攒的。周围人都说母亲溺爱他，他要什么，母亲就给什么。
印象中，母亲确实是尽己所能给他想要的。可他却……心底的某一处，在自责。
老伯见他伤心的模样，走出屋外劝说大家散去。
“都散了吧，让他一人待会儿。”
“阿伯，他和他妈真的……?”
“有些事就烂肚子里！你还嫌村里不够热闹?！把不该招的招来，你也别想好过！”老伯说罢，便呵斥众人离开。
……
他翻开相册第一页，那是他五岁的照片。母亲抱着他，他笑的很开心。
他细细端详着母亲熟悉的眉眼，弯弯的笑眼，甜甜的梨涡，他从来记不起母亲是这样好看。
心里的自责越来越深，他在自责自己不孝，居然在外十几年都不曾回来。
他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照片。
原来拍了这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