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林秦小钰》（16）(2)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平静的面庞下像是隐藏着狂风暴雨，“不要让我查出来你藏在哪家医院！”
脱下外套，随便朝哪一扔。
林涛又呼出一口气才伸出手去拉紧闭的房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房门被打开的刹那，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说时迟那时快，林涛在一瞬间就将那人粗暴地拽进来，反锁上门，将其压在门后，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去哪了？”
秦明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
林涛强迫他面向自己，在黑暗中他的那双眼睛亮的吓人，发现秦明的目光在躲闪，他笑了起来，眼神变得尖锐，“秦明回答我，在咱妈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又做了什么？”
他微微垂下眼，视线落在秦明的颈肩，吸口气，一股淡淡地混杂着血腥气和消毒水味的气味立刻飘进来。林涛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收起笑容，他轻微地喘息着，但这喘息声中似乎压抑着什么。
一时间，屋里静极了。
林涛伸直手臂按下玄关处白炽灯的开关，手收回来时，他没有放下来而是直接去掐秦明的脖子，“你又想瞒着我是不是？”
“信……”林涛暴乱的信息素如同一把把小刀一次又一次的刺入秦明的身体，他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人戳进了一只巨大的锥子，锥子嗡嗡的转着，它每转一圈就向他的大脑深入一分，原本就饱受折磨的神经再次被一条条一段段地割开，他想喊痛，但是唇角边断断续续的呻吟却被淹没在喉咙里。
渐渐地，秦明的身体软了下来，他无力地抓着林涛的手臂，眼中的神采愈来愈暗淡，如果说他之前的脸色是苍白，那么现在他的脸白得就像一张纸，没有丝毫血色，仿佛手指轻轻一戳，他就破碎掉了。
“林……涛……”
一声简单的呼唤，却用尽了秦明全身的力气，得不到记忆中的回应，他的手慢慢从林涛臂上滑了下来。但就在那只手彻底滑下去之前，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手握住了它。
“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林涛从某种奇特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他不知所措地抱住秦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到了后边不知怎的就带上了哭腔。
“……我知道。”
秦明回抱住林涛，同时放松自己，任由那由暴虐变为温柔似水的信息素进入自己的身体，像是干涸的河床得到了滋润，从未有过的舒适与温暖将秦明整个包裹起来，他小小的呻吟一声，有如花开的春天。
“刚刚那个，你能不能再叫一声？”林涛吸吸鼻子，毫不客气地在秦明的肩膀来回磨蹭了几次，眼睛周围被擦干净了，他才哑着声飞快地看了秦明一眼，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小心翼翼地移开就视线，“就一声。”
“不！”秦明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林涛一颗心直接碎成了八瓣。
林涛抓起秦明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部位，“那亲我一下总可以吧？我这快难受死了。”
“哦，”秦明感受着那颗心脏的跳动，他仰着头去看林涛的眼睛，赤红色的，乍一看有点像电视剧中吸血鬼，他在思维宫殿中寻找着能够解释林涛这种变化的资料，指尖隔着衣服勾了勾，有种挑逗的意味，“请容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