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联五轴三与冬(3)

“恩。”
四双筷子同时从桌上拿了起来，分享着一锅温暖。
【Dover】冬是壁炉前的胡椒和盐
燃烧的松木散发出热量和舒适香气，使整个大厅沉浸于昏昏欲睡的氛围，即使是精彩至极的侦探小说也拯救不了随着热流涌来的瞌睡感。柔软的扶手椅更是加快了眼皮下坠的速度。
偏爱跳动着真实火焰的壁炉的绅士很快就沉入了睡眠，他的头轻轻歪在椅背上，精装的侦探小说顺着逐渐无力支撑的手臂滑落在腿上，将舒服的棉质裤子压出褶皱。即使是在家中，英国人也还是将宽大居家服领口仅有的几枚扣子都扣了起来，不过就算是这样，头上因刚洗过而凌乱的沙金色短发还是暴露了他放松的心情。被火光照着，他一向苍白的脸有些泛红，那对平时总是拧在一起的眉毛舒展开了，让他的表情看上去难得地平静而安详。
而此刻壁炉前的画面被一只铅笔仔细描摹着，可呈现在纸上的却又和现实有着些许的不同。铅笔移动的沙沙声里，壁炉与扶手椅，甚至连地毯都已经初具雏形，但扶手椅上的人物依然只是简单的线条。
坐在亚瑟对面扶手椅上的画家举起笔测了测透视的大小，随后他好像是有了突如其来的灵感，无声地张了张嘴后自信满满地重新落下了笔。
火焰渐渐小了。在弗朗西斯再次抬头时，蓝色眸子中映出的人影动作似乎改变了，对照着细化了一些的速写，弗朗西斯发现亚瑟似乎是将自己往扶手椅深处收缩了一些。悬在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收好画板将炉火熄灭。走到亚瑟身边时他轻轻拿起那本精装书，将皱起的书页抚平合上，放回书架。
“哈，亲爱的老亚蒂，这可是初版书啊，弄皱它我赌你这次最少会心疼一周。”
自言自语着打横抱起几乎要缩成一团的英国人，弗朗西斯吻了吻怀中人刘海凌乱的额头。亚瑟在怀抱中咕哝了一声，将头转向温暖的一侧，鼻翼轻蹭着法国人浴袍敞开的领口。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在上午的阳光艰难地透过厚窗帘洒向被子时，亚瑟终于从无梦的深眠中苏醒。一睁眼他就看到又不知道敷着什么睡眠面膜，依然睡得沉沉的弗朗西斯，他的睡姿随意得过分，幸好床足够容纳他任性的姿势，否则亚瑟觉得自己可能会被突然袭来的手臂压到无法喘气。他引以为傲的金色半长发散乱在枕头上，不再顺滑服帖，迎着光甚至能看出毛躁的边缘。
“早安，懒惰的青蛙。”亚瑟捏捏法国人的鹰钩鼻，干掉的面膜手感光滑。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希望你的面膜不会让我给你的早安吻变成最后一吻。”
端着茶走进书房的时候，亚瑟看到了茶几上的几张速写纸，画面很熟悉，是他们的壁炉前，画面上的两个人让亚瑟熟悉又陌生。他拿起速写，嘬饮着红茶仔细看着。
扶手椅上沉睡的人穿着家居服，得体地系上了所有的扣子。他有着粗粗的眉毛，但脸颊松弛，额头可能是因为经常紧锁的原因，眉间有着深深的纹路。伫立在他身后的长发男子束起了卷发，给沉睡者披上外套的手突出的血管的周围布满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