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风般疾驰(3)

她递出了一份菜单，大抵都是些酒吧中看得见的寻常物，燐给自己和阿空点了两杯橙汁。
“所以，阿空啊，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是想看的东西吗？”
“唔......”
啪唧——
啪唧啪唧——
雨在酒吧外下了起来，渐渐下大了。
咚——
雷劈了下来，它嚣张极了。
呼呼——呜——
风在街道上疾驰着，像是午夜的暴走族，所骑着的摩托的轰鸣声。
啪唧——
这一声，回荡在阿空耳中。
啪唧——
又是一声。
啪唧————
又是一声。
她所看到的这个世界放佛在雨点中变慢，模糊不清，穿梭于那听不到水声的间隔之中。
阿燐在吮吸着橙汁，她没有阿空的感受。
阿空慌乱起来，突然站起身来，投来的是早苗和燐的双重视线。
她急于奔向雨中，虽然不知道哪有什么用。而自己过于快速的精神，与过于缓慢的身体，呈了不着调的对比，而更加慌乱起来。
雨点陨落的声音像是炸弹一般，轰炸着阿空的精神。
那声音太杂太多了，太吵太令人崩溃了，就算如此，她也要跑进雨中。
太阳的直射下，雨点疯狂地打下来，乌云在远处密布着，光啊，声啊，都放佛被雷带走了。
阿空的衣服被打湿，那黑色的翅膀也被雨描出了边框。
她看到，这整个世界像是琥珀，清澈透明的琥珀。被包裹住，被参绕住，然后沉入地底，被高温高压所压至变形，再次重新塑造，像是重获新生一般。
越发诡异的感受涌上阿空的脑海，胸口似乎有什么拍打着，喊着“让我出来”或者是“我看清了”。
阿空也看清了，那乌云和蓝天所交际之处，像是被焊接一样。那雷与雨的界限处，像是被溶解那样。那黑与白的混杂处，像是实现失败一样。
跟在后边的阿空，燐，旁人们，看到了吗？
为什么她能够看到，但却如此不分明？
因为她始终不是一人，那灼热滚烫的太阳的神明，还在她体内半睡半醒着。
她知道自己该逃跑了，但是逃跑也是逃到更加深邃的暴雨之中。
她知道自己会死去的，但是死亡只是睡在更加寒冷的泥土之下。
她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但是知道却是另一种不知道的方式罢了。
随即，世界黑白一闪，那暴雨仍在下着，如车一般疾驰着。
只不过，这里是灼热地狱，那略显不平的墙壁上的一块凹陷的地方被暴雨所猛烈打击着。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