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非云也（三十八）(3)

说着话，咖啡也好了。陈浩和金姗姗聊起中国话剧的话题，谈起了中戏的徐小英教授。陈浩抿了一口咖啡说道：“我很喜欢徐先生的一些理论，很有好莱坞百老汇的一些风格，但是确实又很中国化。他写过一本《戏剧艺术的假定性》，和京剧中的意象很有联系。只是可惜这本书很久没有再版了，没有买到。”
金姗姗眼睛一亮，放下咖啡带陈浩走进书房。陈浩站在书房门口没有进去，这倒是让金姗姗更加刮目相看。书房是重地，非亲近的朋友不可入。
金姗姗打开柜子抽出了一本递给陈浩：“你说的是不是这一本？”
陈浩双手接过书，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是这一本！金小姐也喜欢徐先生吗？”
金姗姗低下头笑了，老老实实承认：“徐老师是我研究生的导师，这一本是他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陈浩恍然大悟：“难怪您对戏剧这么了解，您是中戏学导演的啊！”
金姗姗点点头默认了，招呼陈浩进书房：“进来看看吧，这儿全是戏剧理论的书，有些可能您会感兴趣。”
既然主人有请，客人自然不能推脱。陈浩走到书柜前面连连赞叹：“没想到金小姐藏书这么多，古典文学也有西方的文学也有啊。”
金姗姗靠在书房的门上笑道：“那都是小时候看的了，现在西方的那些名著也就想起来翻两眼。”
“这是……法文的原版书？”
“是，语言这个东西用进废退，时不时的得复习复习找找感觉，不至于要用的时候露怯嘛。”
“《会真记》……《锁麟囊》？”陈浩看到书架最中间一层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吃惊，“金小姐对戏曲也这么有兴趣么？《锁麟囊》的全套唱本可是难得的绝版书吧。”
金姗姗点了点头唱到：“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缈，残生一线付惊涛。”
陈浩赞叹的点点头：“唱得真好，很少有票友能唱成这样啊。”
“您捧我了，我可对不起我师父。这些唱本都是我先生的书，他喜欢整理这些。”
陈浩像是很惊讶的样子：“金小姐……结婚了？您看着挺年轻的。”
金姗姗微笑着点点头：“我也不小了，结婚都快两年了。”
借着话茬儿两个人聊起了金姗姗结婚的事情。天天来短信说有个急诊脱不开，吃完晚饭再来。金姗姗便只做了两个人的饭。饭桌上两个人还是在聊结婚的事情，金姗姗隐去了张云雷的身份，聊着聊着竟也放下了心防，还说起了流产的事情。
陈浩只做了一个倾听者的身份，时不时地宽慰几句。金姗姗聊到孩子便有些哽咽，但也努力保持自己没有哭。
陈浩抽出一张纸递给金姗姗：“想哭就哭吧，我是医生，明白您的心情。”
金姗姗正接过纸道谢的时候，张云雷推门回来了，正看见金姗姗擦眼泪：“姗姗我回来了。”
陈浩背对着门厅坐着，听言赶紧站起来。金姗姗也站起来走过去，拉过张云雷的胳膊：“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浩医生，是于大夫的朋友。陈先生，这是我先生张磊。”
陈浩走过来伸出手：“您好张先生，我是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