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楽めあ的消失(8)

“你这个丑女！和我结婚吧！”
“哈？”
“不，就是……那个……谁会娶你啊！只有声音是丑女的家伙！”
“丑女丑女的说了两次，你今天没吃错药吧！突然这样是怎么了？”
虽然我也知道刚才的话绝对不正常，不管什么从什么角度看都像是疯了，可我却打从心底里想要发笑。因为我知道一件事，在めあ痛苦的时候，我绝对不能沉默，也不能敷衍，我……
必须说些什么！
我紧攥着拳头，如同握住了世上唯一一根，也是最坚韧的救命稻草。
如果现在不说的话……现在不说的话……
我强烈的预感着，预感着要是在这里退却，也许会有什么消失掉。我不知道什么会消失，但那一定是对我而言最最重要的！
“听好！めあ！我只说一遍！”
“突，突然是干什么啊……”
被我的气势吓倒，めあ后仰着翻倒在床上。嘛，尽管这一幕多少也让目睹了少许裙下风光的我有点难为情，但这些事怎么样都好！
“不管发生什么，我……不，我和观众们都会记得你的，所以别说‘想要离开’之类的丧气话！”
“诶？老师怎么知道めあ的想法？”
“别管！我就是知道！重要的是めあ想继续这样吗？”
“是呢……めあ已经风评被害变这样了，没办法了，也许现在的めあ已经不能开心的，带着欢笑去直播了。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不……”
“诶？”
“我说有就是有！因为你是我……不，是我们大家的女仆啊！めあ！”
めあ呢，是为了直播而生的！
曾经，她无比自信的说出了这句话。我至今都记得她当时有多开心。
也许比起红茶和点心，她更爱直播；比起背诵病症与病菌的复杂名词，她更爱直播；比起世上的一切不解与嘲讽，她还是深爱着直播！
“可是我总会说过分的话！会让人误会，然后像现在这样被人捕风捉影，还会……”
めあ低头颤抖着。
为了安抚她，我用力钳住她的双肩，直视着缓缓抬起头的她说道：
“因为这才是めあ的本色啊。所以只要做自己就好，大家会一直保护你的！神乐めあ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说敢做，敢爱敢恨的军服女仆啊。为了让你能胡闹下去，深爱着你的人们都会努力的。呐，めあ也说过吧，大家也都是很温柔的人。”
めあ点了点头，泪水在她的眼圈里不断打转，最终抵着我的胸口，闷声哭了起来。
失去过后才会懂得珍惜。
这句话尽管是老气横秋的台词，但我仍旧对其有着深刻的体会。因为めあ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衫……嘛，也有鼻涕，但是无所谓了。
咸涩的泪中，有她的温度，无比真实的温暖。
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完之后，当めあ的哭泣渐渐停息时，我忽然身子一软倒在旁边的座椅上。但我不能就这样休息，我必须听到めあ的回答，听到她的答案。
“真是可恶啊……”
重新振作的めあ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