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来生【二十六】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的小说系列
#ooc我的锅。哼！就ooc，不用劝我善良！（手动捂脸哭）
—『再见小薇姐』
张云雷上台唱戏已有三月余，在德云班里也渐渐的有了名气。本只是为青笙拆个配角儿，今日里起，也开始了自己担起大段大段的唱。张云雷唱的最好的还是《红娘》。
德云班小厮将今日的水牌挂在了门口，立刻有一群小厮模样的人围了上来，看了两眼又四散开去，那些是金陵各个大户家老爷或者公子，好看戏的派来的。自从这张云雷上台唱戏，许多大户家的姨奶奶也成天往园子里跑。
这李家二少爷李云天的三姨太太，是上个月才进的门，说是从京里娶来的。虽然是三姨太太，到底是个姨太太。一身苏绣的旗袍，皙白的腕上搭着两圈金镯子，手里拿着把团扇。早早的就坐在二楼雅间里，她来金陵十天，就听说了德云班里有个叫张云雷的小角儿，吸引了金陵城里好些个姨奶奶。今儿才挂出去水牌，说有他的戏，忙让家里的小丫头搀着戏园子赶。这不，在二楼坐定时，这一楼才来了几个人。
今日，张云雷是第二个上，唱的就是《红娘》。今日书馆歇馆，杨九郎便坐在戏园子里等着看戏。自从张云雷上台以后，杨九郎还是第一次看他演。本是要去后台的，不料被张云雷给赶了出来。
杨九郎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的第一出戏，磕着瓜子喝着茶。这第一出演了过半，就见戏园子外来了老些人。杨九郎悄没声儿的从侧门拐出去一看，可不得了，那一顶一顶的轿子，下来老些个姨奶奶。心里啐了句，拈花惹草的妖精。转身又回了里头。
那些个姨奶奶从侧边的楼梯一个接着一个上了二楼，杨九郎不自觉得瞄了两眼这些人，却在一个雅间里恍惚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本只想是看着面熟，许是错觉也说不定，并没有太过在意。
第一出戏演完了，这一楼大厅里也坐满了人。杨九郎起身去给自己接了壶茶，顺带去了趟茅厕。这才从后面出来，就听见台上锣鼓声已经起来了，想来是开戏了，慌忙忙的拉着裤头，往前面去。
才坐下，就见上场门帘一撩，一身粉色夹袄，里头称了个红色长裙，梳着丫鬟髻，发髻后头还缀个红色的头纱。水袖叠腕上，白皙五指捏着块四方棋盘。小红娘迈着细碎的叠步走上台。
张云雷站在台上，作势环顾了台下，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杨九郎的身影。脸上一笑，待弦萧具停，开口念白。
“方才你跳这粉墙扑通一声儿，老夫人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台下，杨九郎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折他倒是熟悉，从前跟着自家师父听过一位名角儿唱过。这时，弦声又起，台上一个转身将棋盘举起，唱道，“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
唱声才起，这台下已经一片叫好。从二楼下来好几个丫鬟，站在戏台前，从各色花样的手绢子里往台上丢着首饰。唯独一个丫头与众不同，她只是站在台边，等着几个小丫头丢完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里包着东西的手绢儿打开，轻轻的放在台上，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