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题(十八)
(脑洞产物,请勿上升蒸煮)
(时间线终于拉回来了)
孟哥的婚讯再次传到后台的时候,是一个温暖的春日。
整个后台都洋溢着过年过节的氛围,特别是老秦,浑身上下都泛滥着“今儿个老百姓,真呀真高兴”的喜悦,正眼巴巴盼着做孟哥的伴郎。
我看着在人群中的孟哥,问了句:“这次要不我还给你当伴郎?”
我这话说得似讽非讽,后台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大家都很默契的对视了几眼,师爷倒是一副想开口解围的样子,开了几次口也没说出来什么。
倒是孟哥看着我笑了笑。
“好。”
他答应得郑重其事,我却没了想再赌气的欲望,甚至觉得刚刚的自己有些幼稚。
后台重又嬉闹起来,我一个人出了门,站在后门口抽烟。
他那个笑容里的情绪我没看懂,也不知道他答的那么郑重其事究竟是不是在和我赌气。我在那一刻觉得,其实我离孟哥,真的太远了。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也未必就能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孟哥出来寻我的时候,我正在抽第二支烟,他难得没有训我,反而问我要了一根,开始站在我旁边吞云吐雾。
我看着他,问他:“这就算都过去了?”
他点了点头。
“那咱往后返场还唱《不明不白的伤》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唱啊,为啥不唱了?”
他熄了烟进了门,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同样千疮百孔,却也不知道自己满身的伤口从何而来?
不明不白的伤,究竟伤的是谁?
谁又是曲中人?
他轻描淡写地收回了我的希望,我却没那么难过了。
怎么过不是一辈子,我在他身边又何尝不是一辈子?
我好累,你怎么不在我身旁?
在呢,先生,我一直在。
一辈子都在。
我站在他旁边听着这首歌,一遍又一遍,直到陪着他登上了更大的荧幕。
孟哥没说过单口,大概是因为我一直都在他身边的缘故,虽然因为舞台风格使然,我站在他旁边有时也没什么机会说话。再加上,我也很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玩具,小时候也没有什么机会玩过,所以偶尔走个神孟哥也都是不在乎的,毕竟话不落地就成了。仗着这一点点宠爱与默契,孟哥一个人在我旁边说也是常有的事儿。
可自我少不更事时胡思乱想之后,我真的没想过要和他分开。
我也不知道怎么我明明和张老师说的是我们群口,最后就成了我一个人去群口。
抱着孟哥的人形立牌,我有点后悔今天早上那么对待他。
等到正式演出的时候我就更后悔了,看着荧幕上的孟哥,我坐在第二现场隔着屏幕一句一句递话,尽管我心里清楚,他听不见。
可我觉得,他在等我。
每一场的每一句话,他都是这个姿态,等着我递进转折。
这八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站在原地,等着我长大,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