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过耳》22(2)

蓝忘机道：“没有。”
魏无羡刚好推开房门，看见里面一张大双人床，两个枕头一床被子的那种。
“你以前是一个人睡双人床？”
“单人床，我以前住次卧。”
魏无羡不死心地看了眼床上，果然没有他的抱枕。因为睡眠不太好他习惯抱着个东西睡，那个抱枕他用了那么长时间都用处感情了。
“为什么不带抱枕过来啊？”
蓝忘机看着他：“不需要。”
“……蓝湛。”魏无羡惊了，“你连抱枕的醋都吃？”
“不是。”
“那为什么？”
“……”
晚饭是蓝忘机做的。其实魏无羡的烹饪水平不至于吃死人，但是他平常没时间做，加上他有个毛病，做菜不放一大把辣椒就难受。可惜蓝忘机已经禁止他吃辣了。
蓝忘机家是开放式厨房，魏无羡站在蓝忘机背后看他卷起袖子，戴上围裙，然后一丝不苟地切着菜，有点不好意思：“我干点啥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蓝忘机。居家蓝忘机比平常多了一点温柔的烟火气，简直让人沉迷。
然后魏无羡看见桌上有个苹果：“我切点苹果吧，饭后可以吃。”
蓝忘机点了下头表示允许：“记得削皮。”
魏无羡：“不用吧我以前都不削的。”
“可能有农药残留，削了比较好。”
魏无羡闻言操起水果刀，结果对着苹果左右比划了半天也没找到角度下刀。蓝忘机停了切菜的动作，朝他这边看过来：“你是不是不会削？”
“不其实会还是会一点的……就是不太熟，削完可能三分之一苹果就没了。”
蓝忘机沉默了几秒，从架子上取了个刮皮器递给他。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俩都没怎么说话，餐厅里是切菜规律的“笃笃”声，还有魏无羡削苹果的“擦擦”声，宁静而平和。
魏无羡最后屈辱地用刮皮器削了两个苹果，切了满满一盘。
按魏无羡对蓝忘机的了解，他的口味是比较清淡的，但是让魏无羡意外的是他做菜并不全是清淡口味，只是根据医嘱稍微调整了一下。比起魏无羡最开始想象的要好多了。
尝过之后魏无羡挺惊讶蓝忘机的厨艺，甚至怀疑他专门学过。
“人不可貌相啊。”魏无羡一边嚼一边说，“我看你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你喝仙露我都觉得不奇怪，居然做饭这么好。”
但蓝忘机没接他这茬，淡声道：“食不言。”
饭后洗碗的活儿魏无羡承包了，蓝忘机就先去洗了个澡。
魏无羡洗完的时候赶上蓝忘机从浴室出来，穿着睡衣，头发还在滴水，刚擦过有点凌乱地支棱在头上。
魏无羡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怎么？”蓝忘机眼神也柔软下来。
魏无羡说：“蓝湛，我有一种把仙人从云端拽下来的感觉，但完全没有罪恶感。”
“家里的吹风机在哪里啊？”魏无羡走进卧室的时候还在用毛巾擦头发。
然后魏无羡就在床沿草草把头发吹到了半干。
蓝忘机帮他顺了顺头发，魏无羡的头发挺软，还多，手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