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2)

指针指向这个建筑，我抬头望，将其一览眼底
她正趴在那，散乱的银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喂，玲奈，你醒醒啊”
我摇晃着她纤细的肩膀
滴————
“身份识别...人类，执行消除指令”
“你...”
少女拖着残破的身子，爬起来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艰难
“执行指令————”
“你不是...玲奈啊”
缓缓闭上双眼，就像上次一样
但是...
我改变主意了，猛地挥拳砸向她
{砰}
滴————
至少，现在我有想见的人
“模块受损，影响不可预测”
她蹒跚地向后退了几步。而我惊奇于这样她都没有倒下，明明已是这幅模样了啊。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
她以人类不可能做到的速度扑了过来
结束了吗...我这么想着，眼睛因为冲击下意识地合上了
然而，我的死亡还是没有送到
我听见了血肉的撕裂，当中混杂着机件的破碎声，然后，我睁开眼寻求答案
巨大的钢筋贯穿少女柔弱的躯体，没错，如此锋利的箭矢贯穿了她，却将其偏离了击中我的轨道。
她居然在笑，还笑得...那么温柔，像是母亲安慰受惊的孩子般，像是说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的父亲般，即使她知道不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被震惊充满了
“其实啊，我一直对自己做的事感到愧疚呢，即便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你的意识也...
“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我不解，你为什么和玲奈的行为一模一样？
“啊，真是的，因为人形的使命就是...”
她一头砸在了我的肩上，本应该无比闪亮的眼睛此刻却是雾蒙蒙的，仿佛再也闭不上了，然而...她还在微笑着...
.............
（手里握着那位少女，她的意识，她的残片，某种意义上，我更希望这是她的全部，然而，即便是这样，我的心还是...果然，还是要前进）
玲奈是站着的，手里握着曾经对着我的枪，而要抹杀的对象，则替换成了蜷缩在墙角，眼神中充满绝望与不甘的少女
我见过她，毕竟自己曾在格里芬工作，她好像是...
记不得了
人形都很可爱，因此没法一一记住
她要死了吗？
无所谓，反正她的云图有备份，大不了再克隆一个呗，和这个个体有着相同的记忆和人格。我又不会损失什么
呵呵
呵呵
有趣
她被定义成这样了吗。那么，玲奈呢?对他们来说，玲奈又是怎么样的呢？
哼，不用想，也知道那会比前者更过分
玲奈，你果然还是没法突破吗？也是呢...毕竟你是被设定的坏人呢，再怎么美丽，也是坏人呢...可你果然还是停下吧，不要伤害她了啊
“喂，停下”
我喊出来
可她还在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