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_琅]《惊蛰枉顾，华年如梦》第二十五章(2)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另一个角度讲，又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们不是哪个人，就算设身处地，就算换位思考，又能了解他几分？
我摸了摸下巴，或许……心理学的专家会有所解释吧。
或许船上的旅客正吃着供应的餐食，会是鱼肉吗？当年我去了一次西湖，那边的游轮给的就是传说中的西湖醋鱼，而且鱼肉白白嫩嫩的，没什么味道。
那个口感，嗯……粘牙。我不禁咋舌。我吃过太多鱼肉是那口感，不知道顾京辙他吃过没。
正想得开心，忽然感觉有人摸我的脑袋，我吓了一跳，抬头望去。
顾班站在我旁边，一脸笑意：“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在想你吃鱼的样子，这我能说吗？
我笑了笑，没有看他：“没什么。”
“在一班上了一天课了，”他扶了一下眼镜，“感觉还习惯么？”
“唔，”我靠着习惯接话，连自己在说什么都没有意识，“还行吧……”
“那，什么时候扫地？”
“啊？”我回过意识来，抬眼看他。
这时候正好打了预备铃，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顾班朝我笑笑。
他怎么又朝我笑！
我低头盯着桌上的书，他已经走上了讲台。
“同学们上课。”
“起立！”“起立。”
两声截然不同的口令，我在周围一圈一班同学的诧异之下，尴尬地和他们一起站起来鞠躬，喊着：“老师好——”
“同学们好，”顾班的视线在我这里放下，笑意染上了他的嘴角，“请坐吧。”
老习惯真可怕。
我双颊发烫，闭着眼翻书到有折痕的那一页。
……
星期四。
课间，听一班的班主任闲聊说，一个化学老师的转正课选了三班去上。
我凑近洛寒，问他转正课有什么不一样。
他回我说，这对老师来说很重要，但对学生来讲，只是普通的一节课。
我还想问是不是类似于公开课，话还没问出来，谭惊鸿就从我俩中间突然出现。
“你们在说什么呀！”
“转正课，”洛寒绕到我另一边，“年轻老师的必经之路。”
“那个啊，”谭惊鸿瞥一眼我，“之前其他班数学老师来我们班上的，表现太好，她都感动地哭了。”
“哪那么夸张，”洛寒笑了笑，“不过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开心，给了我们全班一个棒棒糖。”
“我天，这么好？”我表示怀疑，“那 那个化学老师怎么不用你……咳，怎么不来我们班？”
噢…下意识把自己当外人，差点说错话。
“这哪儿知道啊，”谭惊鸿挑眉，“估计是莫得门路。”
洛寒点头表示赞同。
我没说话，不晓得是赞同“不知道”还是赞同“没门路”，反正我是馋棒棒糖了。
“所以啊，工作的路也不好走。现在你们无忧无虑的，就光学习，多好。”
一班班主任年纪还是挺大的，喜欢在课前和学生们聊会儿天，然后喂我们一口猝不及防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