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2)

"大炮！！！！"
惊叫声激起了陆寒凛的注意，嗜血的目光移向杨晚吟。陆寒凛踢开脚边障碍物走向小琴师，此时步法已然稳健。"哥！！！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
陆寒凛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举起，外面听到动静赶来的司命一进来就被眼下场景惊了一瞬。"凛凛，你干什么，放开橙橙。""司命，哥他疯了，他杀了大炮。"
奔至近前才发觉陆寒凛的状况，嘴角带血，眼瞳赤红，吸食血气而疯狂袭击周围活物，直至……杀光
是尸人！！！该死，五圣教！！！！
踢起地上弩机击向陆寒凛后背，如此剧烈的撞击也只让他前倾了些脚步，手中的杨晚吟已是缺氧呈半昏迷。司命持剑割开手掌放出血来，"来，过来，这边有好吃的。"陆寒凛果真甩了手上的杨晚吟走向司命。司命心知此时尝过血的陆寒凛已无法阻拦，为了剩下几人必须除了他。"凛凛，对不起了，这次留你不得了。"
挑剑便刺，陆寒凛原本武艺跟司命在伯仲之间，又经苗疆秘药重炼躯体，坚实程度自不必说，司命一时也奈何不了他，时间久了渐渐落了下风。寻着弱点，一剑刺进他前胸，止住了行进的脚步。
"弱点是这儿？"
陆寒凛静了一瞬，猛然出手扼住了司命持剑的右臂，使力一扯，直接将臂膀撕扯下来。司命感觉剧痛之余，一只手已插入了腹内。
铮然琴声响起，陆寒凛动作静止。
"别……过来，凛凛已经死了，你定不了多久，赶紧跑。"
"呜呜呜呜……可是你。"
"我没救了，快……zou"
最后的气音消失在舌间，陆寒凛的手已穿透了司命的身体。
杨晚吟夺路奔逃，脚步跄踉几欲摔倒，至门口已快被陆寒凛追上，旁侧传来拉扯力道止住了脚步。视线往下，是重伤的唐西鲤醒了，抱住了他的腿，就着这个空隙杨晚吟使出了轻功逃离。
陆寒凛抬腿就踢，见他不松，便带着唐西鲤往墙上撞击，十几次之后，白色墙面已被血色浸透。脚下一片血色铺陈，月白的袍角泡在血中染成了红色，血色漫延过脚边打湿了鞋面。陆寒凛拽扯唐西鲤的头发，将他扯至跟前，舌尖卷上颊边横流的血渍捞进嘴里，抿过血的唇色艳丽，透着嗜血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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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陆寒凛再次醒来时，正躺在血泊之中，身旁是唐西鲤三人已凉透的尸体。望着满手的血腥，和至友的尸体，陆寒凛终于崩溃。
"啊啊啊啊啊啊………………………………"
记忆的片段到此截止。
之后状若疯颠的陆寒凛被杨晚吟带去纯阳交于安无锋，安无锋最终也没有夺他性命，只封了他手脚武力，任其自生自灭。
纯阳雪山上，终年飘雪。三座墓前，白底青衣的青年端座抚琴，轻声讲道:他已经疯了，大若，鲤鲤，大炮就原谅他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