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五）

第五章
今天是周六，我起的很早，因为平时每天起床就是直接洗漱上班去了，很久之前买的咖啡机一直都没怎么用过，难得起早一回，又没有什么事，我就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喝了没两口，心想，算了，以后还是买商店的咖啡吧，果然自己并不是一个在烹饪方面有天赋的人，试着学习做饭，结果也没有学会，现在就连煮咖啡这种事都煮的这么难喝。
这时薛妍给我打来了电话，不用猜，一定是关于去学校的事。
“早呀，起床了吗？”
“刚起没多久。”
“哈哈哈，这不太像是周末的你的风格呀。”
“行了，你就别挖苦我了，再说，周末是休息时间，不就是用来睡觉的吗？”
“行行行，都听你的。今天下午有空吗？我们可以一起去学校。”
“今天周六学校不上课吗？”
“昨天路过学校时候，听门口学生说好像今天是要补课来着，我就想正好你也休息，就今天去吧。”
“好的，我这就转告耿聪，让他一起来。”
“那就下午两点见。”
挂断之后，我就打了另一通电话，通知完耿聪，他说自己这边也问到了一些张凯维的情况，见面详谈。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我也松了口气，同学会的事终于有了进展。
……
我一直觉得早醒的坏处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午后如果有事出门就会很困，晃动的车子再加上靠窗的座位，阳光正好照在我的半侧脸上，让我昏昏欲睡。到站下车之后，我径直走向学校，看到薛妍和耿聪已经到了，两人在商量着什么。
“孙智来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说话间来到了门口，却被门卫师傅拦住了。
“干什么的？”
“啊，我们是这里以前的学生，想回来看看老师。”
“那你们有毕业证吗，没有证件的话，我没办法让你们进去，最近有很多关于不明人士进入学校推销产品或是偷东西的新闻报道，丢了东西我可是负不起责任。”
我们仨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拦在学校外面的情况发生，所以毕业证之类的证件也都没有带。
“老师您就通融一下嘛，我们真的是毕业学生，来找夏雪老师的。”耿聪试着与门卫老师交涉道，但得到的回答毫无疑问还是拒绝。
人总说无巧不成书，世上很多事都充满惊喜意外的，这是真理。正值我们绝望打算返回时，薛妍看到了夏老师，于是有了她的帮助，我们也就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学校。
“你们几个小捣蛋鬼，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我这节没课，就来传达室拿快递，没想到遇到你们了。去我办公室吧，边走边说。”
“我们这不是想您了嘛，所以特意聚在一起来看看您，这么长时间没有见，想必老师已经高升校长职位了吧！”我们这三个人当中，最会说话的就是薛妍了。
“哎呦还是薛妍的嘴甜，我现在还是班主任，但有你的祝福，希望有我当校长的那一天吧。”
我们四人说是师生关系，但高中时候就如同朋友关系一样亲近，因为总是我们几个帮老师的忙，师生之间有隔阂是常态，但在我们之间从未出现过，多年未见之后这场重逢，更像是老友之间的再一次相聚，这让我想起了过去很多事情，记得有一次，考试没有发挥好，有一门考试考出了自己最低分，夏老师并没有当众批评我，而是将我叫到办公室，耐心询问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遇到了什么事，并为此开导我很长时间。我想，如若所有人都能明白，试图理解而不是去责怪一个人，这世上应该会少很多麻烦与纠纷。比起现在公司老板与大学时教授对我的种种无理由埋怨，更让我有此想法，但日子还是照常过罢。但如果问我是否愿意回到高中呢，我的回答可能是不，因为我心里很清楚，重返到那个时期一定会发现，这段青春，与那个我们现在不断怀念的青春是不同的，我们不过是对自己的青春太高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