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
春夏之夜,夜风微起,虽无蝉鸣声声却有丝竹乱耳又或许是知了已鸣了几夜却被遗忘了吧。重新翻起早已读了几遍的书本,虽已浏览数次,再次翻来,并未有生动的故事情节,而往日的过往从脑海里的秘密角落里作起怪来像是无尽的贪念、嗔欲将往事缠绕。向着黑夜推开房门,想要与人诉说,可夜都疲了,路旁的长椅上也没有了恩爱的人,只好在这路里彷徨好像是要将这嗔痴丢弃但这夜又太孤独只好再次拾起,我是嫉妒啊,嫉妒昨天的美好,今天的凄凉,嫉妒你的群星环绕而我明天的悲亡,虽然明天对于我来说不一定尽如人意,但我尽力在模糊你留下的过往。
Two
记忆这东西总有些不可思议。实际身临其境的时候,几乎未曾意识到那片风景,未曾觉得它有什么撩人情怀之处更没想到十八年后仍历历在目。对于那时的我来说风景什么的并不在意坦率地讲那时心里想的只是相伴而行的一个漂亮姑娘,只是我与她的关系。而后又转回我自己在那个年龄无论目睹什么的、感受什么还是思考什么终归都像是回旋镖一样转到自己手上更何况我正怀着恋情,这恋情又把我带到一个缤纷微妙的境地。我也便不觉得风景如何了。当两条平行线相向而走,不相交却组成了一个共同的平面。我曾经将你送的其中一本书反复读了数遍,每读一遍你便离了我远一些,到最后我不清楚这本书中的主人公是谁做了什么,只记得那条新建的柏油路上一条影子越拉越长。另一本书也未曾读完过就被我遗失在家里。我俩在这个平面上重叠交错形成了新的你我,你怀里多了一双手我手里多了一本书。
Three
本以为春风料峭夏花当红,却不料迟迟未到的飘雪在故城飘摇。虽未曾目睹玉树琼枝但风寒别无一二,这风来得急就好像噩耗一般。从未有先兆就形成了有人衣着裸露也有人低头加紧臂膀,恨不得将围巾把眼睛也围上。偶尔有人驻足寒暄也都仿佛对这土地有深仇似的跺着脚。行为与季节着实相反。假若平常不管时间无论课程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更多的是情投意合的痴男怨女卿卿我我,白日还好到了夜晚一眼望去对中国的下一代有了希望。但又说这风也来得及时,将数日积攒的落叶沙石雨恨云愁都一并带走。唯一不搭调的就前阵子刚刚抽条的嫩绿的枝桠和被抖落樱花瓣,倘如若被迷了眼或许真的以为春意盎然,可这生机并没有归鸟的鸣叫总让你沉浸梦里却又想着法子将你吹醒。说实话我是不相信这满园春色的,连燕子都不信。更何况我只是惊然一瞥就好比过路人与你诉说什么都只是偶尔的点头应答即便两人聊的愉快而也只会各自向前走。
仅仅通过几句漫无边际的话就让人放弃自己的道路转头同行,这可着实行不通的。而最好的是遇到个到往同一地方的情人知己,即可谈天又可了却余生。我更不相信谈天说地与你与我也可与他就不再用行长久的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无人走更是没了路。
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大体上还是好的,关上门风吹不进雨淋不进,打开门风雨又与我何干。总归人嘛安逸久了就疲了。并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打心眼里乏了,不想动也不愿接触新鲜的事物。这样习惯了就觉得一梦接又一个梦。在梦里玉兰花花瓣四散奔逃花蕊吹着冲锋号向前耸出而更多的是不出名的野花长者狂野的尖刺。尖的刺穿你的眼却也被修剪的落落大方。鲜的好像血一样的红色花朵被风吹乱,就像火焰被风吹低也总能抬起头。当一簇簇堆积显得格外炽热。在火里草的芬芳、风的微寒、人的吵闹从鼻腔串入脑海。一切好像与我有关而我好像与任何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