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伊索·卡尔的人类威胁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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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卡尔，某星球的通缉犯，目前处于逃亡中。他并不担心自己被星际警察抓捕，因为他来到了n光年外银河系中的太阳系中的地球上。
但是，此时此刻，他正面临人声最大的危机。
面前的这个男人自称叫约瑟夫，这会儿他正坐在转椅上，一手拿着一张单子，口中嚼着一种可以吹气并炸裂发出声音的东西。并且企图让他也吃下去。
据说这种东西叫做泡泡糖。卡尔的直觉表示并不会这么简单。
搞不好会是地球人采集唾液分析DNA的秘密武器。
“请看一下这个。”
约瑟夫把手中的单子推到卡尔面前。同步数据后，卡尔能够轻易的看懂人类的语言并理解其中的意思。
首先，这是一张账单。脑内装置分析过后，表示这张纸并没有什么威胁。
卡尔将它拿在手里。
其次，他发现，这上面所说的是被他破坏掉的摄像头的价格，还有名为精神损失费的东西。
什么是精神损失费？卡尔问脑内装置。
“初步判断为人类自身携带的工具，与我类似，受到情绪波动的影响时会失去控制。”
装置如是说。
卡尔抬起头，撞上约瑟夫的目光，他的眼睛很特别，那是一种湿漉漉的蓝色。
他在打量卡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见卡尔抬头，笑笑，说道：“当然，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美瞳是在哪里买的，我可以考虑赔偿减半。”他两只食指交叉在一起，一边比划一边说：“像纽扣一样是十字形瞳孔，很特别呢。”
“……”
“不行吗？”约瑟夫十分沮丧。
赔款是不可能的。卡尔的账户早就被冻结了，况且地球的货币还和某星球不同。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约瑟夫接着问道。
“你说。”卡尔道。
“你是怎么破坏摄像头的？”他提起地上的纸箱子，拿出被保洁员收回来的摄像头，指了指断开的地方，道：“切面光滑，一刀下去，干净利落，是用了什么刀具吗？”
“不是。”
卡尔再三斟酌，终于打算实话实说。对于他而言，地球上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并不会因为数据的同步而改变。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还是趁早找一个向导比较合适。
“哦？那是什么？”约瑟夫把箱子丢到一边凑上前。
香水的味道和一张漂亮的脸迎面扑来，卡尔脑袋一热，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脑内装置像是死机了一般，默不作声。卡尔只好自己组织语言，可是他的表达能力如此之差，憋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约瑟夫看他挺为难的，提议道：“不如你演示给我看？”
“好主意。”卡尔暗自抹了一把汗。他朝着约瑟夫伸出左手，食指尖端慢慢凝聚出一个蓝色光点，光点一闪而过穿过桌面，桌子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圆洞。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