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做你的专属护士(2)

 噢，看啊，他多可怜。
 『叁』
 治疗结束，他向我点了点头，微笑着深深向我鞠了一躬。
 “谢谢你，医生小姐。”
 “这是我的本分，叫我艾米丽就好。”
 “那，艾米丽，我先回去了，谢谢你。”
 “嗯，再见。”
 我再次关上门。
 噢上帝啊看他多么可怜即使被搞成那个样子还是深刻地爱着他的马戏团。
 但善良得不到回报啊。
 我摘下亚麻色的假发，纯白色的发丝露出来。
 即使已经看透世态炎凉但那为人的同情心依然会作祟。
 我是他们说的人间天使。
 但我同时也是地狱来使。
 噢我的上帝让我想象一下他回去依然会被嘲讽打骂冷落的可怜样子....
 『肆』
 此后他常常来我的诊所，每次都是遍体鳞伤。
 我问过他。
 “他们如此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这是我的工作啊，艾米丽。”
 “你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更好的工作。”
 “艾米丽，这样挺好的。”
 我不再言语，低下头专心为他治疗。
 裘克，哭脸小丑。
 真是个傻瓜。
 『伍』
 此后几个星期他都没有再来过，我的诊所可谓是门可罗雀冷清极了，每天就是坐在椅子上打哈欠发呆研究药剂的生活。
 我来到喧哗马戏团想要寻找他。
 但我只看到一个疯子正在用刀刺进一个笑脸小丑的心脏，再把刀拔出来。
 接着他擦了擦刀，用刀沿着笑脸小丑脸皮的边缘慢慢切割。
 他的刀工可真不好啊~一会厚一会薄，有时还能割下点肉来。
 他一转头，看见了惊恐的人群和站在最前面的我。
 他凑近我，手里捏着那个笑脸小丑的脸皮。
 “艾米丽，你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错了，我是疯子吗？”
 我摇摇头。
 “错不在你。”
 “是这个世界。”
 “跟我走吧，裘克。”
 他固执地甩开我的手，像小孩子耍脾气似的。
 “我不走。”
 “裘克，”
 我摘下自己的假发，他看着我那纯白色的头发，惊讶地张大嘴。
 后面惊恐的人群也张大了嘴。
 “我是一个无名之辈。”
 “没人知道我是医生。”
 “你知道吗裘克，在诊所里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只是因为我拒绝了律师的追求。”